齐流木抿唇，终于道：“我与他立了契。”
“主仆契？”
“……血契。”
江平脸色大变：“你！”
齐流木上前一步：“江大哥，求你不要告诉别
。我信他，也请你信我一次。”
江平看了他半晌：“你当真不会回心转意了？”
齐流木点了点
。
江平看起来在思索着什么，背对着他立了一会，忽然道：“好，那你就索
放开手去做吧。”
他侧过：“之前讨论过的那个想法，我同意了。你们大可以用摩罗复活妖兽，驱妖兽为军，与四凶对抗。”
齐流木愣了一下：“我本以为你会一直反对。这种将世间本不该存在的东西召回来的做法，有违天道法则，我……”
江平道：“一切结束后，将他们送回
间就是了。”
他们又说了一会，齐流木走时，江平又叫住了他：“流木。”
“你知道我刚才巡视伤员的时候听到了什么？”
“他们很害怕，说你鬼迷了心窍，有要离开，有留下了。最好的也不过说你在利用他。”
他
的看着齐流木：“言可畏，就算你们现在彼此信任，很多东西也会把你们越推越远。你要知道，这世间容不下你们。”
齐流木的表
没什么变化。
他说：“一切后果，我自来承担。”
江平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眼中不知是何意味。
李团结见他走来，问：“你们说了什么？”
齐流木避重就轻：“江大哥同意用摩罗复活妖兽了。”
李团结哼笑：“他怕是也被今天的形吓到了吧？”
齐流木道：“形势确实不乐观。”他顿了顿，“我从未想过，也会帮着妖兽对付。”
李团结道：“这有什么。这样的事还发生的少吗？满
仁义道德，其实同类相残，和妖兽也没什么区别。”
齐流木看着混沌的尸体，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如果有妖兽助力……”
李团结道：“你倒不怕那婆说的话了。”
吴家那婆的预言像一把刀悬在上，齐流木夜半醒来，梦里都是她苍老扭曲的脸。他对那逆天改命，一错到底的判定记得尤其刻，好像那就是不久的将来。
他一直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却被李团结一语道
。
低着的时候，脸颊被什么毛茸茸湿漉漉的东西轻轻蹭了一下，李团结的声音没什么变化，好像不以为意，语气却是稳的，令安心的：“怕什么。”
齐流木看着地面，脑海中却一幕一幕的闪过不久前血腥的一幕，千钧一发，只差一点，就是穷倒在那里了。而上古凶兽震天撼地的力量，没有能够抗衡。
他第一次感到了无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