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要求。
可想而知,他大约是再也藏不住自己内心的想法。
于佩嘴角扯起,哂笑:“李老板, 你这样的要求是不是有点过分?”
对于自己说出的话, 李勤年有相当大的自信能圆回来, 他笑呵呵地解释:“我要是不说得过分一点,你能放弃吗?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说不过你,又不想你接这个案子, 只能以这样的方式让你放弃咯。”
话锋一转, 李勤年的本意成了劝她放弃案子。
可惜啊, 多少真心话是藏在不经意的玩笑之后。
对面的李勤年色已经缓和下来, 面上带着笑意,语气温和, 这是他求和的征兆。
每次闹得不可开交时,李勤年都会采用这样的方式平息怒火。
他擅长转换情绪。
于佩也擅长, 但这次她不想就这样轻飘飘地揭过。
安静的办公室中,椅子在地面摩擦出一阵尖锐的声响, 于佩坐下, 掀起眼皮望向对面的人,色冷淡地说了一句:“李老板, 你坐下, 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瞧见于佩的情绪平复下来, 李勤年情不自禁依着她的话坐下, “你要和我商量什么事?”
于佩等他坐下,才不慌不忙地开口:“我要转所。”
屁股刚贴到椅面的李勤年立即从椅子上弹起来,如遭雷劈:“你说什么?!”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满脸震惊地求证:“你刚才说什么?”
于佩面上没什么情绪,无动于衷地重复一遍:“我说,我要转所。”
这次李勤年听清了。
他有气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面上维持住体面的笑意,语气依旧装作平时开玩笑那样:“于律师,你说笑呢,做得好好的,怎么要转所?这很怪。”
“做得不开心,自然要换地方,这有什么怪的?”
听着于佩话语里透出来的坚定,李勤年彻底懵住。
他心里不是没有预想过于佩的离开,等于佩羽翼丰满,一定会从律师所离开,另立门户,这也是他忧心忡忡的原因。
可他没想过于佩现在会离开。
现在的于佩还没成什么气候,作为实习律师她无法单独接案子,无法自立门户,无法成为合伙人,她现在大概处于职业发展最薄弱的地方。
这也是他敢提出得寸进尺要求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