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支配,手指就点了语音通话的选项,红色感叹号立刻弹出,随之而来的提示是,消息已发出,但对方拒收了。
拉黑?
为什么?
他打开联系人,直接拨电话,关机。
还有什么联系方式么?没了。
他呆坐在床上,这和比赛那种提前有预兆的失败完全不一样,毫无预兆,毫无征兆,他以为未来在前方等着自己,结果那可见的未来好像一场幻梦,忽然就消失不见了。
明明最后一次见面时还是好好的,还在勾勒一起出去后的未来——申同一所学校,租房子同居,那现在这是为什么?因为自己输了比赛?
可她真的那么看重成绩么?他根本不相信。
不理解,全然的不理解,满腔都是委屈和疑问,让他左胸酸涩得厉害,迫切想问个清楚。
可问谁呢?去哪问呢?
他简直是拔剑四顾心茫然。
俱乐部的微信群又弹出新消息,有人艾特他,说微博有粉丝拿他名头做公益给种了三百万块的树,他懒得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索性直接开了免打扰模式,然后接着靠在床上对着床头灯发呆。
他不明白——无论如何也不明白,他感觉自己就像被抛弃的一条流浪狗,某天主人忽然开车把他拉到深山老林里,摸摸他的头说一会回来接你,可再没有人回来。
脑内猜想已经进行到了一开始就打算甩掉自己这一条,他点进手机相册,将两个人为数不多的几张合照划过来划过去,试图去从过去两个月的回忆里寻找罗放伪装蛛丝马迹。
一遍,没有,又一遍,也没有,她看起来真是有点喜欢自己的,那些许诺未来时的真心也不似作伪。
可现在这又是为的什么?
太突然了,一切都太突然了,好似当头一棒,让他来不及生出别的情绪,只是困惑与不解。
他呆呆躺在床上,没试图去找僚机参谋这个难解的迷,不吃不喝,就只是想,想到天黑了,手机健康提示“叮”的一声,才意识到自己该睡了。
哦,那就睡觉。
和衣躺下,他伸手去关最后的床头灯。
灯光熄灭,房间彻底陷入黑暗,这一刻,他终于开始觉得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