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本朝律法,只要知道有自杀,无论家属是否报案,都要派衙役上门询问,也要派仵作查验一番。
店里是进不去了,这处要想重新开业,只能把房子扒了重新盖,方念真多看一眼,就多一重伤心。
安排好流值守,保护好失火现场,方念真就也带着三个侍
急急赶去了方大的家。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方大的家,他家的院子竟然比自己原来住的老房子还小。
方大的尸首就停放在院中,他娘子悲痛欲绝,但是一听说方记掌柜到了,倒是来了。
只见她狠狠擦了一把眼泪,从地上直起身子。
“你满意了,啊?我家方大是个多勤恳认的
,就因为那么丁点小错误,被你这个小丫
抓着骂,让他的老脸往哪儿放?他一定是想不开这件事,才犯了糊涂啊。”
骂完方念真她还不过瘾似的,手往地上一撑就向方念真冲了过来。
木槿和佩兰死死挡在了方念真的身前,方大媳那边也有
拉着。
她家这儿围了不少,这些“围观群众”最喜欢听风就是雨了,听了方大媳
的话,就有
开始窃窃私语。
方念真本来想着死者为大,毕竟是她店里的员工,不管是不是与纵火有关,她都得先来看一看。
可没想到方大媳直接把罪责往自己身上一推,方念真扒拉开眼前的木槿和佩兰。
“我知道你失了夫君心中难过,但是话不能说,是非对错自有府衙定夺。我先与你说明那
的
况…… ”。
方念真详细地说了那在后厨的
形,又说了今
自己店里有火灾,店都烧没了,为何方大不在店里救火,反而这个时候回来上吊自缢了?
方念真的话语和词汇用得极为谨慎,她可不像方大媳一样,
率地就给
定了
。
但是方大媳却疯了一般,“他都死了,你还要把屎盆子往他身上扣?你是不是
?你有没有良心?”
方念真面色如霜。
“刚刚你不也是这般对我的吗?你说的更直接,越过府衙,直接就给我断了案了,说我身上背着你家方大的命,你的嘴
一张一合,我就成了黑心的杀
犯了。”
芒种也不甘示弱,叉了腰大声说着:“我们方掌柜店都烧没了,你们看看我们一身一脸的灰,听说你家男没了,却还是匆匆赶来了,你却在这儿空
无凭地污蔑
。我怎么知道不是你们两
子吵架?”
一道男声响起:“好了,都别吵了,府衙不会冤枉一个好,也不会放过任何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