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说几句场面话便结束通话,就听到梁掌门沉沉地唤她。
老者看着她许久,才低声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虞容歌一怔,随即笑道,“我想做个好人啊。”
联络结束后,梁掌门沉默了。
他能感受到她的身上拥有无穷的秘密和野心,她想做什么事情,他都不会吃惊。
可是如果她真的只是想做个好人……
好人?
梁掌门轻笑出声。
在如今的修真界,做恶轻而易举,做好人,才是最难的。
药庄。
虞容歌将联络玉牌扔在石桌上,继续懒散地靠在摇椅里。
微风四起,树影摇晃,弟子们在别院练剑的声音模模糊糊,听不真切。
一切都显得如此安逸静谧。
沈泽坐桌旁,顺手帮她收好玉牌。
细碎的阳光落在青年的肩头,他脊背挺拔,坐得端正,与缩在摇椅中的姑娘形成鲜明对比。
这段时间来,他们二人白日形影不离,虞容歌做事拿钱从未避过他。
沈泽目睹着她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他几乎从不评论,只是将这一切记在心里。
“这便是你的目标吗?”终于,他开口道。
虞容歌撑着下巴,她抬起眼,懒惰地说,“是啊,做个好人。你相信吗?”
沈泽的面容冷肃俊美,黑眸如墨,自带疏冷的距离感。
“我信。”
可他看向她的时候,却多了几分柔和。
“我将会是你的利刃。”他说。
“你的心愿,亦是我的方向。”
第023章
两个月之后, 虞容歌的身体状况终于趋于稳定,她立刻迫不及待地开始为搬家做准备。
弟子们听到这个消息是最开心的,药庄住得再舒服, 也不是自?己的家。
他们还兴致勃勃地想要到时候给虞容歌做向导, 结果高兴高兴着,情绪忽然低落下来。
“怎么了?”虞容歌问。
“我们宗门穷得家徒四壁, 宗主去了可能?不习惯。”一位名?为青禾的女弟子没精打采地说?。
天极宗这?些年下来一代比一代穷, 本?来还好,但遇到沈泽重伤,弟子们除了剑谱这?类门派传承的书籍还保留着, 其余东西能?变卖就变卖了。
他们经常出入虞容歌的院子,当然知道?她在生活品质这?方面很高, 还不知道?能?不能?习惯那么艰苦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