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与李慕的那一记碰撞,不仅震裂了他的脏腑,心脉也严重受损。
若尚有深厚内力护持,还能勉强保住一条性命,以图疗伤恢复。
可此刻也不知对方在使什么邪法,自己一身内力正在迅速消失。
内力消失一空那一刻,也就是他身亡之时。
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早知叶二娘身边有如此高手,他说什么也不会再贸然动手。
可惜,如今说什么都太晚。
只是还没看到娃儿长大,还没为娃他娘报仇雪恨,不甘心呐。
再不甘心也没办法,内力在狂泄,他浑身皆是酸软无力,提不起丝毫气力,只能等死。
短短盏茶功夫,阮星竹发现自己功力几乎翻了一倍,双掌再也吸不到一丝一毫的真气,心知对方的功力已经被自己吸光。
当下收功后退,任由萧远山跌倒在地。
而萧远山倒在地上后,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不到十息,便就此气绝身亡。
阮星竹走到李慕身边,望着萧远山的尸体道:“他死了吗?”
李慕点头道:“死了,我也没料到,他连我一拳都抗不住。”
阮星竹叹道:“可惜没能问出,他与二娘的丈夫究竟有何仇怨。”
李慕道:“那倒没什么,二娘不愿透露她丈夫的消息,自有她的理由。”
“若她愿意说,便会主动告诉我们,她不愿说,我们也没必要去窥探别人的秘密,这是对人的基本尊重。”
“此人若没死,他说出的内情中,必然包含二娘丈夫的消息,咱们却是不方便听的。”
“其实我们也无须管那么多,二娘今后是自己人,我们需要做的,不过是为她消除威胁而已。”
“看她态度,似乎跟丈夫已然分道扬镳,那么关于他丈夫与旁人的恩怨,咱们更无须再理会。”
听完丈夫的话,阮星竹无所谓的点点头,她也只是有一点点好而已,并不是真的在意。
“此人功力倒是不弱,我得尽快将之炼化为北冥真气,以免消散掉浪费。”
李慕微笑颔首道:“正该如此,你且打坐炼化,我为你护法,顺便埋了此人。”
李慕提着萧远山的尸体走到一旁,以隔空拳劲轰出一个坑,将萧远山的尸体丢进去,再将泥土填回,形成一个小土丘。
做好这件事后,他走回阮星竹身旁,为她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