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新郎和新娘回来时,立在厨房门口匆匆留了一句,“两位师傅辛苦了,趁着热灶做了午饭吃完再走吧。”
说罢不等宋满冬他们回声,便齐齐抬脚朝客厅走去。
碗碟洗完,不见人出来。
宋满冬问过老马意见,给两人一人煮了碗清汤面。
她吃过面,想起之前要问的事,“老马,你那位朋友也在河西大队么?”
“早就没联系了。”老马一副不大在乎的样子,又问宋满冬,“教你做菜的厨子哪儿来的?我看他会的菜挺多,南北都精通,以后有机会的话,可以切磋一下。”
宋满冬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他的来历。至于切磋,不太可能,他人已经不在了。”
提起那位教自己做菜的邻居,宋满冬有些感慨,但并不是很伤心。
她学厨艺的本心是为了在宋家吃饱饭,那位邻居也瞧她不顺眼。
珍馐经手不少,但她吃过的次数却屈指可数,后来念书结识了林芝她们,将那些记忆中的菜色复刻后,才了却幼时的遗憾。
老马动了动嘴,心底有个名字打转,却没有问出来,半晌才说,“死了也挺好的。”
他垂着头,苦笑,“要是叫我先祖知道我落到这地步,定要骂的我撞梁。”
宋满冬不好过多点评时事,只说了自己的想法,“活下去才知道日后会如何,兴许这是柳暗花明。”
老马笑了声,“你那师傅应当不是我认识的人。”
“他们脾气一个比一个臭,教不出来这么会说话的徒弟。”
宋满冬想跟他确认,欲言又止。
确认了能做什么?似乎也没什么意义。
她不说,老马也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