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只顾着照顾小姑娘,自己却穿得少。她离开时,冻得瑟瑟发抖的模样,似乎还一直残留在他的视线里。久违的焦躁感开始在心里低低盘桓。
林奢译克制着。
他勉强笑道:“热的话,可以跟她讲。”
但知遥说:“施妤姨姨的手很凉。”很凉、很冰,很低的温度。她举起她的手手,认真道:“我多穿点,缓和的,就可以给她暖手啦!”
小姑娘说得天真可爱。
林奢译不由也随她笑了笑,他轻声道:“那我替施妤谢谢你。”他整理好了衣服,小朋友们的各色外套挂成了一排,整齐又漂亮。
他瞥一眼知遥,随口又问:“今天为什么是施妤姨姨来送你呀?”
小姑娘的表情就有点难过了。
“妈妈出差了。”
她醒来之后,妈妈已经不见了,都没有好好告别。
那傍晚放学时,也会是施妤来接她。
施妤傍晚也会来。
林奢译有些病态苍白的脸色,终于泛起了些微红。
赶在小朋友午休的时候,林奢译回了趟宿舍。
作为幼稚园仅有的一位单身男老师,他被安排住在了园内后院的员工宿舍里。风化老楼、颇具年代感的旧装修,但胜在上班距离极近,水电全免。
宿舍只有他一人在住。
出门时,林奢译还是将卧室的门也锁了起来。
那也不过是一间小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