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业等着你呢,快些去罢。仔细交待你上回怎么欺负人家儿子的!”
宋景噤声了。
怎么会有王爷这么嘴欠?与杜司业之子的纷争已经久得像过了八百年了,闻澈竟还拿出来取笑他。
“真希望你日后娶个厉害的,好好治你这张嘴!”宋景无奈地摇头。
闻澈瞥了一眼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元蘅,笑意更浓了。
将近半月未见,她似乎又消瘦了,但是气色却比在衍州时候好了许多。想必是远离了元府,也少了许多焦头烂额的事。
清秀,又添了些动人心魄的丽色。
“本王娶不娶亲,娶什么样的,就不劳烦你费心了。”闻澈叹了一声,也不顾宋景蔫了一样的色,道,“你还是多操心自己罢。”
此刻闻澈身边跟从的副将徐舒将马牵了过来,他顺手接了缰绳,便准备离开。
在走过元蘅身边的时候,他多看了一眼,但是什么也没说。
他玄色的广袖随着风往后飘动着,像是春日的柳絮一般轻。似乎有某种流动的心绪,难以言明,每回元蘅遇上他时都会有这种感受。
当是在何处见过罢?
又或许,只是因为他与容与有几分相似。
她再次想起那日的梦。
容与转身,面容却成了闻澈。
元蘅回身看过去的时候,他已经驾马走了很远了,只剩下一抹柳絮一般的余影。
“怪梦扰人。”她轻喃。
一旁的宋景没听清,只是唤她:“你说什么?我们得快些了,不能让司业久等。”
元蘅这才发觉天已经大亮了,晨起的日光不算明艳,但是亦穿过稀疏的枝杈,将斑驳树影映在了朱红色的院门上,明暗交织,更显雅致。
她小跑两步跟上宋景,便一同进了文徽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