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完全是错误的预估了形势…单身有些人可能是因为没有追求者,但有些人单身可能是因为追求者实在是太多了,不知道选哪一个…显然我属于前者,你属于后者…”
你还没说完,就兴奋的看着他端过来的甜点,这个可是店内的限量款,抢都抢不到,他和店长关系好,总是可以内定,这也是为什么你每次都答应他帮忙的原因,都是被糖衣炮弹所腐蚀了。
而这个人心眼坏的很,你心痛的看着他挖了一勺,在平整的奶油面上挖出了一个弧度优美的凹槽,放在你的眼前,晃来晃去,你张开嘴,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勺子,惹得他无奈的拔着勺子,和你的牙齿做斗争。
“你是小狗吗…”
“你答应都给我了…”
你死鱼眼此刻都变得炯炯有了,死死盯着眼前的盘子。平生没别爱好,吃点甜的就满足了,但是一个人去甜品店又很尴尬,都是成双成对或者几个男孩子手拉手结伴,你一个大女人进去,多尴尬呀。
所以你从来都是只远观羡慕,天知道你有多心动。现在暂时有伴了,可以光明正大的蹭甜点吃了。
大学大家都纷纷谈起了恋爱,也是个正常血气方刚的人,其实也有那么一点点想法来着,但最主要的动力还是来自于可以肆无忌惮的撑伞,以及走进甜品店。但是围观了室友的恋爱的腥风血雨之后,你从此就避而远之了。
还是实验香。
*
冰激凌在你舌尖融化了,你吞咽完之后才松开勺子,然后他撑着脸,又挖了一小勺,放在了你的唇边。
送上门的,哪有不吃的道理,你张嘴又是一啃,一边还含含糊糊不满的抗议。
“挖大勺一点…喂鸟吗?…”
等那一小盘蛋糕见底了之后,你突然回过来,有些心虚的擦了擦嘴边的渣子。
刚一不小心得意忘形使唤了大家的梦中情人…
*
他还是第一次发现她喜欢吃甜点,即使已经同窗了四年多,他了解她的方面,更多的是在教室的学习以及实验室,其他方面的了解,他发现他知道的并不多。
吃东西的样子看着就很呆…他喂过去她还真是还真吃了,都没考虑过他们现在非亲非故吗,就知道吃了…
这憨货…
到底是脑子里缺根弦还是根本没有把他当异性看?
一想到她对其他的人也可能会这样毫无界限感,就感觉…
不舒服。
你解决完这周的相亲份额,拍拍身上的褶皱站起来,干脆利落就要走了。
看见外面艳阳高照,热浪袭来,以至于空气都要扭曲的温度,却让你有些望而却步。
你拉起自己外套的帽子,这个天气你也穿着长衣长裤,羡慕的看着那些穿着花里胡哨冰凉的防晒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你留下了羡慕的泪水。
女孩子想白一点也没有错啊!
旁边的人,不知道是天生丽质,还是说保养的好,身上的皮肤简直白的发光,让你很是羡慕。你即使全年待在实验室,家里面不出门,捂着的肌肤都没有他白。
你才注意到他穿着干脆利落的牛仔裤与干净的白色衬衫,修长的双腿与身形一览无遗。
你视线轻微漂移了几秒,盯着男孩子的的腿总是有些不礼貌…可是真的也太长了吧…
你走在他旁边莫名矮了一截。
你将帽檐的拉绳拉紧,把整个脸都包裹住,鼓起勇气最要往阳光里冲,然后他伸出的手臂,拦在你的小腹前,你感觉自己吃的东西都要被摁出来了,两股力道的相冲,你忍不住往后退,倒在了他面前。
他也下意识的拉住你,就导致了你们两个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你感觉
好热。
你龇牙咧嘴的握住了他修长的无名指和小指,
“…同泡在实验室,你怎么如此优秀?”
“也不可能全天24小时都在实验室,总要花一点时间去锻炼身体吧?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到这个你就没话可说了,你就是那个整天低头,腰酸背痛,近视加深,还不喜欢锻炼的没有什么本钱可以耗的宅中之宅。
“…可是运动也太累了吧…感觉我每天走路就是运动啊…”
他难言的居高临下看了你几眼,似乎看见什么了怪的生物
“什么人上六楼都喘啊…”
“什么人连上六楼不喘啊啊啊啊?!你才是在我们这一堆人中最怪的!叛徒!”
他拦住了你腰的手微动,感受到了手底下毫无运动痕迹的软肉…
其实也挺好的,克制住想要捏一把的冲动,软趴趴的…
他突然思绪漂移了几秒。
你看着他小臂露出的轻薄却恰到好处的肌肉,让你们这些每天面朝培养皿背朝天花板的人情何以堪?
“对于研究人员来说…我感觉你一拳可以邦邦弄死我”
你感受到了他回拉你的力道,你感觉你扛不住。
他克制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居然对一个男孩子说你一拳可以放倒我,真不愧是你呀。
“你就这样走?…简直和逃犯一样”
“这我有什么办法,一个女人撑伞很怪啊!”
看着你被汗濡湿的发丝粘在脸颊上,他干脆的将你的帽子扯了下来,拨开了你的额发,下意识吹了一下你的碎发,你感受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香气。
这太阳晒的你脸上都发烫了。
“撑我的”
*
虽然成功的蹭了一下伞,但是这把单人伞显然没想过还伞下还会再带一个人的,无法将你们两个人完完全全的容纳也是理所当然的。
你小心的不着痕迹让自己往伞中间缩,把自己当做一个见光死的生物。还在口头指导,想要往哪边打可以尽最大的能力将整个身体都遮住,甚至都要把他挤到外面去了。
他也知道怎样大可以尽量的将全身都遮住,但是他会嫌麻烦,将就着打一下就算了,反正也晒不黑。
“你怎么可以这样打着圣的太阳伞…”
你痛心疾首看着他随意地将它搭在肩膀向后靠,这撑伞效果约等于无,你看不过眼举过这把伞,然后伞顶尴尬的触碰到了对方的头顶。
最后还是给他打了。
其实你租的房子离这儿挺近的,被送到家楼下的时候,你突然回过来,用难以言喻的眼看着他。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住在这里…我好像没和你说过吧…”
“…不说你每天在实验室里进出…你每天过来必定会经过一家面包店,你身上有那种店里面招牌的气味,按照你的状态来猜测出来的时间,再结合附近的小区,不是很好猜吗”
“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不得了的事情…观察力不该用在这种地方的,回头是岸少年,小心被当做跟踪狂…”
他嗲起了毛,他自我认知里虽然不是最好的,但是也不算差,谁会将跟踪狂与他联系在一起?
…罢了
他叹了一口气,这人就是这个样子,不着边际的。
你转身向后挥手和他告别,走如楼梯内。
“走了,下次有事需要帮忙还可以找我,得准备好报酬”
但你的手腕却被猛地抓住了,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