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今赴拐到了幕布侧面,能望见前台转播。
少女欲滴,少女若燃。
“不必在登顶途中犹疑、徘徊,因为我们总将于目的地手握想要所有。关山重重,在半山腰看是会累,且觉得遥远,但当立于群山之巅再去看,不过是一个个低矮小坡。”
卿蔷天生具有调动人心的能力,她气场太稳,却又正当傲然,仰首挺胸,肩扛日光,细影单是站在那儿,就能推动鼎沸与沸腾。
“愿蓬勃少年如愿以偿,便乘绿水点明春华耀。”
“愿迷惘少年反败为胜,不被东风吹灭鸿鹄志。”
江今赴单手插着兜,另只手撩起一些幕布,薄唇淡淡,黑眸却彻底刻进曼妙少女,听她扬声,言辞波澜。
“我们是潮流不止的惊鸿诗,岁岁滚滚,岁岁踏浪,岁岁又似锦。”
“祝诸位全力以赴,闯破各自囹圄,骄狂夺胜。”
她一鞠躬,台上星星点点璨光跟着动,甚至有几粒光子调皮,跳到了台后光风霁月的少年郎脸上,似有炙烧的温度,烫到左胸内部。
是未曾体验过的感觉。
江今赴敛眸,台上灯暗转场,卿蔷拎起裙摆下台阶,腰窝处窝了些影子,像一汪水,荡来荡去。
他背靠幕布下陷,被挡了个严实。
“你想要什么?”
卿蔷转身要朝化妆间拐去,身后突然传来道寡淡喑哑的声音,她看去,却只瞥见那人地上的影子。
不过也没在意,以为是哪个同窗,难得好心情玩笑道:“我啊......我要攀九天,我要踩月边。”
她眉眼含笑,随口的一句话就能让人记许多年。
江今赴生来清冷,头回感受到具象的欲望,不是他对卿蔷,而是卿蔷周身自然而然的直击人心的魄力,她的鲜活能消灭一切死寂。
那天江今赴没再说话,卿蔷的注意力很快被前来寻她的单语畅夺走,角落里的对话似从未出现,也只有一个主角记到现在。
“only fools fll for you only fools
only fools do wht do only fools fll......”
歌声止住,层叠树影下唇与唇挨蹭亲密,卿蔷望进他眼底。
江今赴回忆的样子太明显,她不满咬他一口,腥涩甜味充斥,她舔入舌尖,含含糊糊:“我醉了。”
江今赴凤眸狭长,听见她这话弯了弯,上挑的眼尾一瞬饱含情意:“醉了要怎么办呢?”
他领口散乱,勾着唇别有深意,口吻似有若无的诱拐。
屋内单语畅还在被任邹行控诉,何晚棠不知被原余拐去哪了。
他们在阳台赏着对方眼底渐消的月亮。
“人贩子?”卿蔷垂着目光,粼粼敛起,“阳台有上卧室的电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