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走过去,在药师的推荐下购买了两盒药,便折返回酒店了。
按照嘱咐,就水吞了两粒后,就近靠在墙壁发了会呆。下午的时候睡得有点多,现在想睡又睡不着了。
房间里空荡荡的,安静得让人无所适从。索性把电视机打开,音量调高,总算有点热闹的赶紧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声音自带催眠的效果,还是药效发作了,渐渐涌上困意。
电视机没关,就这么播放着。
她爬回床上,拽了拽被子,随后盖在自己的身上。
半睡半醒的状态下,好像有一双手覆上了自己的额头。体温是凉的,舒服得让人忍不住蹭了蹭。
掉线的大脑渐渐察觉不对,努力撑开眼皮,勉力支撑起身体,眯着眼睛打量。
“是我。”
他说。
“什么时候来的?”
从她这个角度看来,他坐在床沿的阴暗处,手掌探上自己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受两者的体温差异。
他拿起放在床沿的体温枪,给周晚棠测了测,依然是“滴滴”的警告声。
遮光的帘子被他拉开,天色已暗,没有多少自然光透进来。
霓虹光穿过灰沉的天色,扫过钢筋铸造的森林,映照在那片透明的玻璃窗。
五颜六色。
那来回闪动的光扫过他的侧脸,她才得以看清他额头的碎发粘腻地汗湿在一起。
那一刻,她觉得他似乎比自己还要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