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便迎面走来,面带凶相,走着走着立起来,叫道:“许应,听闻你杀了我家老爷道隐,对不对?”
那驴子正是道隐所降服的驴子,极为强大,修为直追元始道境,一身腱子
,孔武有力。
许应认得它,正色道:“他的确死在我的手中。道隐要杀我,我不得不竭尽所能,将他诛杀。”
驴子闻言,纳便拜,欢喜道:“恩公在上,受小驴一拜!道隐老贼仗着境界比我高,便降服我,让我这个堂堂的大道尽
做他的坐骑!此乃耻大辱!只可惜我没有本事
掉他,幸好恩公出手,诛杀老贼!”
钟爷原本以为他是前来为道隐报仇,只待他说出报仇二字,便要将他轰杀,试试自己的威力。怎料这驴子称恩公,让它颇为失望。
许应笑道:“道友无须客气。敢问道友如何称呼?”
驴子两只前蹄叉在胸前,低眉顺眼,笑道:“我道号施德,乐善好施,德被苍生,因此
称施德上
。恩公,其他
都在炼制法宝,恩公却没有留在那里,这是到何处去?”
许应将自己寻找道皇一事说了一番,那驴子施德上笑道:“自从道隐死了之后,我便一直被拴在道皇那里。道皇去了何处,我倒是知道。”
许应闻言,不由大喜,连忙请他带路。
施德上道:“你到我背上来,我带你前去。”
许应笑道:“大家同为道友,何必如此?”
施德上笑道:“我
常给道隐老贼做坐骑,习惯了,早已忘记这是自贱。不知恩公去寻道皇,所为何事?”
许应道:“我打算去元始道殿,学习元始的道法绝学,怎奈道皇总像是避着我一般。”
施德上笑道:“原来如此。元始道殿我有机缘见过一次,只是不知如何进去。上次我驮着一个年轻
,将他送到道皇这里,有缘看到道皇开启元始道殿,让那年轻
进去学习。”
许应心中微动,道:“那年轻是谁?”
施德上道:“道盟主,长孙圣海。”
许应错愕:“长孙圣海也在宇宙坟场中?他进了元始道殿?”
他既是为长孙圣海开心,又不觉生出一妒意。
长孙圣海能有这份机缘,自然修为大进,道法,有着更高的成就。但道皇见到长孙圣海,便让其进
元始道殿,自己却始终不得进去,令他颇为嫉妒。
施德上引领许应一路向坟场
处走去,突然停下脚步,向许应道:“恩公在此稍候,我去去就回。”
许应停步,只见这驴子一溜烟奔向一片仙宫,鬼鬼祟祟的张望一眼,随即身形化作青烟钻仙宫中。
许应翘首张望,过了片刻,便见那驴子从宫中溜出来,提着大包小包,塞到自己的大道宇宙中。
许应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道:“施德上,你这是?”
施德上昂昂的笑了几声,道:“这里是元义道祖的仙殿,我与元义道祖颇为相熟,曾经被他骑过。他如今在炼宝,所以我来寻点宝贝儿花差花差。”
大钟叫道:“上,你分明是趁元义道祖在炼宝,偷他的宝贝儿!”
施德上不悦道:“什么叫偷?骑了我,不得给点钱财?不给的话我去拿,算偷么?我家道隐老爷死了,我在坟场没有立足之地,趁着他们无暇旁顾,我从他们家拿些自己的东西,去外面快活,也要被非议么?”
大钟向许应道:“阿应,这位失德上缺了大德,他会不会是偷道皇的东西被发现,才被拴起来?若是咱们和他一起出没,被
发现,会不会以为咱们是给他把风的?”
路途中,驴子又去偷了几家元始的道场,手段高超,许应也不禁有些迟疑。驴子去偷元始道场时,自己就站在不远处,看起来的确像是把风的。
但好在随着他们的,四周的元始道场越来越少,驴子偷无可偷,索
便住了手。
四周的劫运之炁越来越浓,腐朽之炁也是越来越重。
这种腐朽,是大道腐朽化作灰烬留下的异气味,给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
道行越高,感觉便越是强烈。
驴子施德走了一段路程,也承受不住,只觉自身大道有化作道灰的趋势。他正欲停下,忽然只觉一异的道力涌来,将自己笼罩,适才那种腐朽趋势顿时止住。
许应周身散发着一绵绵淳淳的道力,笼罩着驴子施德、大钟和灵榷桥,虽不能阻断灭绝气息,但泄露进来的气息他们也尽可以忍受。
“不愧是混沌主,能打死老爷的存在!”
施德上赞不绝
,笑道,“恩公,道皇便是向前方去了。此地原本是禁区,严禁
来,就算是元始,来到此地也要大道化作道灰。我以前总想进来看一看,只是本领不济,没有机会。”
这驴子双眼放光,
立起来,摩拳擦掌。许应和大钟见状,心中狐疑,觉得跟他一起进
这片禁区,或许并非正确决定。
四周一片昏暗,许应与驴进禁区,只见这里一片死寂灰沉,隐约间可以看到巨大的石像坐在黑暗中,给
以极大的压迫感。
唯一的亮光,便是这些石像身上的寂灭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