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被需要的感觉。
他积压太多年了,不知道怎么说,也没地方说。
有些东西对好朋友也留有余地,很难做到毫无保留,怕难看,还要一点自尊,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那么无理取闹。
盛西浔吸了一口气,“哪有这样的一家人!”
他看了眼盛决,瞥见亲哥握拳凸起的青筋:“什么人生的下一个阶段,不是因为您知道大哥喜欢的是男人所以寄托在我身上吗!”
盛西浔呼吸急促,眼眶泛红,一拳砸在桌上,和平日里毫无忧愁的小少爷完全不一样,让站在后面的管家都有些错愕。
他说:“我也不要待在这里了。”
盛铎脑子里冒出不可置信的念头,他吼道:“站住!”
盛西浔头也不回。
盛铎问盛决:“他什么意思,他和你一样不想结婚?”
盛决拎起外套追上去,他背上到现在还有盛铎打出来的伤痕,那是他不驯的代价。
不知道父亲身上有没有。
至少现在山高皇帝远,还能开个第二春,也没在意过两个儿子的成长。
盛决想了想,又说:“我从没说过我不想结婚,只是我想结婚的对象是男人。”
他也走了,留在原地年近古稀的男人差点晕过去,伸手对管家说:“给我拿治心脏病的药。”
管家提醒他:“您心脏好着呢。”
盛铎闭了闭眼,想到当年接受他条件的梁霭,一边说:“查查小浔说的那个女朋友是谁。”
盛西浔跑出去才发现自己家太特么大了。
从门口走到大门口开车都要几分钟,他跑出了体测的感觉,一边给温淮期打电话。
今天的风也很大,他的眼泪很快就被风干了。
那边很快接通了,对方含着笑喊了他一句:“小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