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堆衣物上,那衣物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湿转干,而后他再借着转身拂袖之举,也不知念动了个什么口诀,广袖这么一扬一落间,里里外外好几层衣裳竟就这么重新穿回到了周粥的身上。
周粥目瞪口呆,张口无言,只觉这样穿衣服未免也太方便了——早朝衣冠穿起来里三层外三层,麻烦得要命,若都能让沈长青帮着,那以后晨起还能再多赖床个半炷香工夫啊!
“方才也是如此。”倒是沈长青见周粥如此情,只当她仍在介意,便又斟酌着补充了一句。这仙人当久了,虽然情窦初开,可对男女大防上他还着实不如凡人敏感,方才只想着观察并稳固符印,哪有心思想那么多,再分去把衣裳烘干啊。
这话含含糊糊的,周粥却听得噗嗤一笑,知道他是在解释自己不是用手脱的,所以什么都没看见,暗道哪怕这醋精升格成了醋仙,也还是同样的配方,同样的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