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呈现出?的状态……也令秦皓感到吃惊。
他说:“你穿这身朱色的官服很精。不过,依照皇上如今对你的信任,恐怕再过不久,你就能换成?紫服了吧?”
谢知秋一顿,道:“有可能,但说不好。”
“……”
“……”
两人之间的氛围颇为怪异。
秦皓有很多话想说,但不知从何说起。
他知道“萧寻初”为官期间的全部经历,知道那些腥风血雨。
以前,他总觉得女子是没?有办法当官的。
谢妹妹是很有才华,在?读书上的天赋少有人能及。
但她不知道当官还有很多没?有写在?明面上的规则,不知道尔虞我诈和利益交换,不知道做官的男人拥有更多权力背后,也要承担极大的责任、面对更大的风险和意想不到的危险,这都?不是轻易可以承受的。
他认为谢妹妹只将当官想象成?正?气凛然地喊一喊仁义礼信、众生平等之类的大话口号,就会人人称颂、万民归心,所以她才会天真?地以为,男人能做的事,她也能做。
秦皓不讨厌谢妹妹的主见和野心,尤为欣赏她的才学,只是觉得谢妹妹生活在?单纯的环境中,想法并未考虑实际。
但他可以建造一个坚实的堡垒,来保护谢妹妹的这份天真?。
他会为她提供优越的物质条件,将风雨阻挡在?外面,谢妹妹可以继续抱怨她觉得不公平的地方?,但真?正?的挫折,他会替她来承受。
直到现在?,看着眼前的谢知秋,他才清晰地意识到,谢妹妹并不只是在?说没?有基础的空话,她认为客观环境对她束缚太多,是真?的对她束缚太多。
只要将她放在?那样的环境下,她一样会审时度势、杀伐果决。
现在?再回想过往的很多事,金鲤鱼、月县、天鹤船、齐宣正?……
秦皓甚至发现她比自己更加狡猾果断。
她并不像他想象中那样脆弱。
这世上有很多人叶公好龙,或者表面上说得好听,事到临头又会退缩,不敢面对半点?风险。
但谢知秋,她的觉悟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过了很久,秦皓问她:“当初月县那么凶险,你一个人在?那里……会害怕吗?”
谢知秋稍凝,半晌才回答:“会怕……很害怕。”
她看向?秦皓,乌眸清亮,问:“你该不会说,因?为我会害怕,所以不适合做官吧?”
“不……”
秦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