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中走了出来。此时,他鼻青脸肿,一身白衣上满是污垢,没有了先前那股风流倜傥的劲头,段鸿飞见状,连上前搀扶,“我儿受苦了!”
段江流道:“爹,给我报仇!”
说罢,情绪一激动,昏死了过去。
谢愚朝段鸿飞拱了拱手,“段帮主,我们的人下手有点重,不过看上去也都是皮外伤,还请多多包涵。”
段鸿飞冷哼一声。
谢愚道:“放人!”
赵行道:“大人,此人是我们费劲功夫才抓到的,与江南铸币局的案子有关,还请……”
谢愚一改先前和颜悦色的态,面目狰狞,兴许是听到赵行当众忤逆于他,厉声道:“什么事都跟铸币局的案子有关,你们还想扩大牵连,造成冤假错案?今日擅自行动,胡乱抓人,可曾与我知晓?我让你们放人,听不懂我的话吗?”
范、赵二人一动不动。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明白,段鸿飞什么时候与谢愚搅在了一起?之前的谢愚,因为太子的关系,凡事都与二人商议着来,怎么忽然就换了一副嘴脸?
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本官的话,在金陵城内不好使了吗?”
赵行摆了摆手,“放人!”
听到这句话,一直昏迷的段江流,猛然站起身,弹了叹身上的灰尘,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来到范赵二人面前,“怎么?两位捕头,没话说了?接着横啊?”
范、赵注视着他,沉默不语。
段江流哈哈一笑,“我提醒过你们,谁料你们不带耳朵啊。啐!”
一口痰,吐在了范小刀身上。
范小刀见他如此嚣张,快要气炸了,当着谢愚的面,又不好发作。
段江流依旧不依不饶,“还出去透气,还让人打我,有本事,你继续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