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弗听。
“就这样?”萧弗问。
他还以为有多难听,如此就红了眼。
若当真不开心,却连告状也不会。
“去叫她来侍茶,今日要甜茶。”他道。
既都能去兰园干活了,区区几步路,总不算为难。
江天是看着知知回到了循崇院中,才回来复命的。这会儿人也应该安安生生待在屋子里了。
知知确实打算休息。
实则宴会场地提前两日筹备已是足够,阖府大半人手出动,一番紧锣密鼓的忙活下来,天色还没昏沉个透,初步的布置就已近妥善。
她没把今日所受的一点小委屈告诉朝露,甚至除了刚听到她们议论的那会儿,她有些为自个儿手里的糖不值之外,也不算太难过。
也许就是在这兰园里,她亲身经历过一次背叛,往后的,只能算细针芒刺,扎人也算不得疼。
听到敲门声时,屋子已落了锁,本是和朝露姐姐一块儿用好了晚膳,打了一木桶的水,准备泡个澡便要早点歇下。
当看到来人时,知知一张脸下意识就有些绷起。
江天没进屋,只说:“殿下寻你去侍茶,要甜茶。”
说完,知知那一张脸便彻底苦了。
今日忙了一天,腰酸背痛的,本就有些直不起身子。她听说朝露姐姐说男子经了那事之后,总会惦想着,哪知躲了这么些日子,殿下偏偏这时候找她……难道真的为了喝茶?
再者,马上中秋她就要去见阿爹,断不能再走不动路。
江天不知道女儿家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只自己素性不怎么爱笑,还当是把人吓着了。
摸了摸鼻尖道:“我先回去,知知姑娘快些过去。”
他是见过知知和殿下情昵的情形的,以为知知想到能见殿下就会好转。
哪知道知知忽而更为失色,惨戚戚地耷拉着小眉。
因江天从未设想过,英明武的殿下也会有招人嫌的时候,见此,自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唯有纳罕着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