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一拳砸在渡离身上,拳拳用上灵力,渡离也不还手,被她打成了个血人,气若游丝地低声说话。
河伯听见他喊:“大师姐……大师姐……”
他难过地低头,袖子里的红毛狐狸还是没醒,他犹豫半天,最终没有说话。
妙果狠狠出了气,站起来踹了他一脚,恨声道:“你别见不得我好过就来惹我!我如今的一切都是我付出代价换来的!你做了什么就要拿我的幸福去做不切实际的梦!凭什么,我才是那个该问凭什么的人!”
“……”他死了一样悄无声息。
她没对渡离下死手,稳下心绪折返回祭台。
沈钰安一直没醒,眉宇痛苦地拧紧,他毕竟重新托生了人胎,对于一千年的漫长记忆接收起来会比妙果慢。
“……抓住你了。”
妙果跪在他身边,捧起他的手抚着自己的脸颊,眼痴缠柔软,动作很是眷恋,指甲却用力到在他手上留下印子。
“你再也不能,替我决定我到底要什么了。”
“……”
夜风送来香草的味道,钻进昏暗的床帐,没系上的里衣半遮半掩,露出男子精壮的腰身和胸膛,他怀中还趴着安然入睡的女子,黑色的卷发盖在他身上,随着呼吸起伏。
沈钰安睁开眼,入目仍然是一片黑,手上下意识要动,却发现手腕脚腕都被柔软的藤蔓束缚,叫他不能离开这张床榻。
“……”他有些好笑,嘴角却扬不起来,心里又软又疼。
一千年的小山猫就说过要抓住他关起来,没想到一千年后还真的实践了。
正游着,身上的女子手指无意识顺着赤裸的胸膛滑到喉咙,打了个转又去摸摸绑着他双目的黑色布条。
确认绑好了,她才发觉沈钰安不自觉紧绷了身体。
他醒了。
“……”该说什么好呢?
开口喊师兄?可她已经知道了自己有数不清的师兄,这么喊显示不出他的特别。
况且他算哪门子师兄,真按辈分来算她约莫算他师祖……
被自己的念头逗笑,沈钰安感觉妙果趴在自己身上笑,紧张的心情一下就放松了,他开口,声音睡久了有些喑哑:“怎么了,这么高兴……”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美人只露出下半张脸,说话间隐约看见嫩色的舌尖,很诱人,很香艳。
妙果突然就想起来他以前也是这样,躺在她身下,诱惑她主动去亲近,那时候懂得不多,被吸引了也只会啃他咬他。
可现在不一样了。
沈钰安的话只说了一半,熟悉的馨香靠近,他们在清冷的月光下,掩映的床帐间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