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覆盖在她?的整张脊背,他?的双手?火辣辣的疼。
这一刻, 烧灼着他?双手?的药膏,也仿佛腐蚀了他?的心……
他?对阿芜的怜爱从此变成了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心思?。
从此以后, 他?不想?做她?的兄长,只想?做她?的男人。
在她?疼得昏死过去的那刹那,他?微弯下腰,贴在她?的耳边,炙热的气息萦绕她?的耳廓,那双如画的凤眸是迷醉的,他?柔声问她?:“……阿芜,这算是肌肤之亲了。”
他?深埋于她?的颈肩,深嗅着她?的气息。
手?抚摸着她?的青丝,细细的柔软而有韧性的发丝,像极了这女子的性子。
他?哑然失笑?。
等了有一会儿,觉得药膏敷的时间足够了,他?抱起繁芜往浴桶走?去。
此时浴桶中的热水已是温热,将繁芜放进浴桶后,他?倒了一杯水浇灭炉中焚香。
焚香熄灭后,他?方觉得那种迷醉不清的感?受减轻了许多,?志也在一瞬间清明不少。
他?坐在门边的椅子旁,他?还不能离去,他?得等那女子醒来。
一个屏风之隔,他?不敢面对她?的方向,更不敢摘下蒙着眼的发带。
只是一瞬便觉万籁俱寂,心中清冷孤寒。
仿佛只要退却一步,身后便是万丈深渊。走?到这一步,再?也没有退路了。
——可是阿芜,我仍旧怕你后悔。
他?揉了揉额心,忽然听见有水花声传来,他?似骤然惊醒。
繁芜醒来了,也滑进了浴桶里,竹阕乙将她?放进浴桶时,她?是坐着的,此时滑进浴桶有被水轻微呛到,这才弄出了动静。
见那人已出现在屏风前,她?慌张地喊道:“哥……我没事,你……你不用过来了。”
她?强忍着疼痛,拿起搭在浴桶边的毛巾,轻轻揉搓着。
此时方知背后那些涂了药膏的地方,有些地方正在轻微破皮,一碰到水便生疼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