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太阴幽荧一眼,再缓缓看向谢予辞道:
“即便往圣帝君曾说过这番言辞又如何?
谢予辞,你身怀无法自抑的鸿蒙紫气,这便是世间最大的恶。
你如何还有脸面质问帝君,说自己不曾为恶?
吾与帝君就算此时为苍生福祉诛杀你于南天门外,也并不为过。凶,你切莫仗着往圣帝君心怀悲悯,便无法无天。
你可知,在帝君心中,早已视你如洪水猛兽,却又不得不为了三界安宁与你虚与委蛇?
——祂,厌恶你至极!”
谢予辞闻言一震,突然重重捂住胸口闭目喘息。
太阴幽荧猛地阖目,心中大恸。
其实,祂心中明了,圣帝尊这番说辞有失偏颇。
鸿蒙紫气本为天地间更胜于两仪至阳至阴力的正道力,并非罪恶之源。
但错的是……谢予辞空有骨,却并无格,只能算是半之躯。
没有格的半之躯,又如何承载天地间最为强悍霸道足以倾倒三界的力量?
因此哪怕无罪,也成了有罪。
谢予辞因连日吸纳天地戾气煞气不得休息而是始终不适的身体,在今日连连刺激下,再次力动荡起来。
几股杂乱无章的蓬勃的力冲击下,谢予辞只觉得胸口胀痛难当,但却不及此时他心中之痛的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