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也不知自己究竟哪根筋搭的不对,鬼使差般,下意识便用起了装病这种拙劣的借。
她本来想要借此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不要再沉浸于自己此时消极的绪里。但是没想到,立刻便被他拆穿了。
卓清潭轻轻一叹。
也是,这般拙劣低级的借,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居然敢在谢予辞面前班门弄斧。
许是她病中的子久了,思绪和脑子放松了太久,渐渐都有些跟不上了。
她蹙眉思忖,这般下去可不行,都都快被养废了。
衣来伸手,饭来张,极少动脑,衣食起居又处处被谢予辞照顾的妥帖周到。再这样下去,恐怕她手上练剑磨出来的老茧怕是都要褪尽了。
谢予辞松开替她号脉的手,然后皱眉看着她。
“都已戌时了,你还睡不睡?再不睡便真要睡不着了。你这身子若是再熬,明我看,你也不用再见你那个师弟了。”
卓清潭闻言微微诧异的抬看了他一眼。
“你肯让罗浮来看我?”
谢予辞挑了挑眉,嗤笑道:“这话说得多稀罕啊。卓清潭,你这是当真将谢某当成了狱卒不成?”
她微微怔忪:“不是,可是你下午不是说......”
谢予辞冷冷打断她道:“是,我下午是说过这几皆没有同意他来见你。那是因为在这期间,你始终昏迷未醒,而我亦要施法为你固本还原、守住心脉。
不设置小型结界将都阻住,难道放任他们进进出出,把此处当成后院园子来逛吗?”
卓清潭闻言一怔。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