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顾沨止,一般可能还真听不出来他是在安慰
。
“可我手疼。”顾沨止说。
他将手举到盛欢跟前,平摊着掌心,骨节明晰有力,指骨冷白修长,关节处有一些薄茧,让这双手看起来感却又不是那么遥不可及。
盛欢的目光微动。
他的基因里好像还存着一些条件反,在看到这双手的时候就会想把自己的手放进去,潜意识如此,但理智遏制了他。
“我还有点儿晕。”顾沨止补了一句。
“那你进来休息会儿。”盛欢无奈道,心知躲是躲不过了。
“好。”顾沨止微微一笑:“谢谢。”
盛欢抬手捂了一下额,没再吭声,转而推开了网吧的门。顾沨止紧随其后,盛欢身上不
愿的
绪以及要溢出来了,是个
都能看得见,但顾沨止无所谓,他早料到两
的见面不会太愉快,但他今晚仍然是来了。
网咖里的状况比他想的还要败,随处落手都是灰,显示屏和主机也都是过气型号,顾沨止没有落座,只是抄兜倚在一处桌角,状似好:
“你拿了五百万,都没有把这里装修一下。”
……
这是嘲讽吗?
盛欢无从分辩,他绕到柜台后翻箱倒柜,“都是我爸爸的东西,我不会动。”
顾沨止以为他要翻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没想到他从一个塞满了发。票的橱柜里翻出了两包味不同的泡面。
这凌邋遢的程度让顾沨止叹为观止,他皱眉道:“你这算是夜宵还是早餐?”
“无所谓啊。”盛欢说:“你要吃吗?”
少年吊起眼梢看他。
那件地摊甩卖二十块都不见得有要的卫衣是纯白的,一般
应该不会买,毕竟这色调容易显黑,但这规律在盛欢身上不做数,他白的惊
,反之,发丝和眼睛的色调极
极纯。
廓细腻的像是个瓷做的
,纤细,易碎。
嘴上虽然在邀请,手却把那两包泡面抱得死死的——护食护的仿佛饿了八百年。
顾沨止咳嗽了一声,“不用了谢谢。”
盛欢:“哦。”
他认认真真的抱出一锅来煮泡面,趁着这个功夫,顾沨止缓缓开
:“我昨晚在附属医院看到一个长得很像你的
。”
盛欢的动作微微一顿,扭问道:“你生病了?”
“没有,路过而已。”顾沨止眼睫浮动:“那个是你吗?”
盛欢缓缓的咽了一唾沫。
是巧合吗?
他前脚在手术室听到了疑似顾沨止的声音,后脚顾沨止就问他是否去过附属医院。
他们当真有过这样的时空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