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秦宜年调往滨城已经半个月,工作刚上手,因为之前没做过,再加上需要梳理各方关系,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如今理出点头绪后,才顾得上跟陈静安汇报情况,感叹那里如今什么都好,只是没有她也就没什么意思。更多小说 LTXSFB.cOm
“看着瘦了,难为你每天学校医院两头跑,我这周末回来,怎么着也得养回来。”
“不忙么?如果工作脱不开就算了。”
秦宜年笑:“看来只有我想你,某些人是没心肝的,根本没想过我。”
陈静安改口说是想的。
秦宜年在那边叹气:“好想现在就抱抱你。”
这话是真的,来滨城后,明里暗里的应酬,都少不了漂亮女人作陪,他都是以自己有女友拒绝,刚开始对方以为他京城来的公子哥眼光高没瞧上,削尖脑袋找来脸蛋跟身材都一绝的姑娘,秦宜年仍是原话拒绝,后来被调侃是位好男人,为女友洁身自好,他也颇为得意,将原话说给陈静安听,讨要褒奖。
陈静安唇畔含笑,声音温软:“嗯,夸你。”
滨城忽然进入雨季。
秦宜年让司机开车过来,他在楼下等,雨水交织,他看见一道纤细身影跑过来,拿包顶在头顶,另一只手抱着画框,护在身前,因此她跑得吃力,雨水打湿她裙摆,白色单鞋沾上泥,脚踝被冻红。
女生跑来躲雨,额前的碎发也湿掉,一缕一缕贴在面颊上,有些狼狈地抖落包上的水,出于礼貌,秦宜年并没直视对方以免让人尴尬,只是余光里,女生面孔越发熟悉,他如遭雷击,扭头看清楚对方的脸,才确定自己没认错。
也许目光太过炙热,女生回过头跟他对视,杏眸微怔,同样有些意外,眼底湿润透亮,像是也淋了这场大雨。
喉咙像被人掐住,秦宜年晦涩艰难轻声问起:“你……还好吗?”
徐若晴盯着他,微微一笑:“我如果说不好,你会愧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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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卿出院后,陈静安的生活更单调,大部分时间用来练琴,偶尔也会在阮灵软磨硬泡后去学校附近吃饭逛街。
被系主任单独叫去是周五,主任简明扼向她提到有资方想要请学校推荐学生拍摄一支广告,以传统文化作背景,需要民族乐的学生,从某种层面上来说,也算是宣扬民族文化,而且对方开出的报酬丰厚,是难得的机会。
“你形象好,专业能力又过关,我跟周教授都推荐你。”
陈静安没直接答应,问清楚后才知道资方姓沈,而这次合作只是开端,往后可能有更多机会。
系主任很看重这次合作,因此极力想让她接下。
机会是难得。
但陈静安脑子里沈烈的身影一闪而过,就算上次想清楚对方对她没那种想法,她也想尽量避开。『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她只能以演出练习任务太重,并且身体不舒服为由推辞。
系主任皱眉,也没有执意让她同意,略沉顿片刻:“这样吧,这次说得也突然,你回去再想想,我是希望你能接下的,这件事也是周教授牵线,你作为他的关门弟子,总不能不支持。”
从主任办公室出来,阮灵在楼底等她十来分钟,走过来挽住她手臂好系主任说什么。
陈静安将广告的事简述一遍。
阮灵伸手探她额头,语气夸张:“你是不是在发烧,五位数的广告费你不想去?多好的机会啊,你长得这么好看,要是被导演看上,选个秀出个道,我还弹个什么琴啊,直接当你经纪人!”
“我实在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那请你现在有!”阮灵语气坚定。
但陈静安只是表面清冷温柔,实际性子倔,她父母是大学教授,家里条件也算富足——经济与精,耳濡目染下,她性格温吞,却也有自己的追求,不是只一味追求金钱的数额。她一旦有主意,就很难被说服。
阮灵磨很久,最终不得不放弃,念头一转:“要不然我替你去?这么多钱啊我心动死了!”
而且她长得也不差,从小到大也算是小美女,面对镜头拍广告,她也有那份自信。
“你想去吗?你想去我跟系主任说。”
“想去啊!就是不知道行不行,行的话我请你吃大餐!”
陈静安看她这么激动,也笑笑:“我试试。”
“好!但是静安,你必须得陪我去。”阮灵亲热搂着陈静安,腼腆笑笑,“我一个人去还挺怕的。”
陈静安跟系主任说了,系主任在见过阮灵后也点头,叮嘱几句,就将这事交给她。
过程很顺利。
周日,陈静安一大早陪阮灵过去,她没进去,只在附近咖啡店找位置等,给阮灵加油打气,看着她挺胸抬头,雄赳赳迈步进入写字楼。
写字楼顶层,助理纪弘推门进入汇报京大音乐学院的学生来了,闻声沈烈抬眼,身体往后仰,放松地靠上椅背,眉心舒展,唇线有细微扯动,在听到纪弘补充来人不是陈静安,而是另一位女学生时,静默半秒,而后喉咙里溢出声轻哂。
身体往前倾,窄腰贴着桌边,他散漫、恹恹地支着眼皮,骨节分明的指间捏着支钢笔,转动玩弄。
纪弘解释:“听说是因为陈小姐身体不舒服。”
“重病么?”
“……这倒是没说,看样子挺严重。”纪弘硬着头皮道,他感觉老板不太愉悦,但也没显露多少,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沈烈支着下颚,面色沉静如水。
过会,他也只是嗯了声。
有时候,猎物机警些也不是什么坏事,捕猎的过程反倒生出点趣味。
作者有话说:
需要好多好多热情的反馈!!!我好怕写的不够味儿。
感谢小苏爱看书*0营养液
第章
◎你欠我一份人情(修)◎
半个小时后,阮灵发来消息,她过了,当场签下合约,对方会在两个工作日内支付百分之二十的定金。
出来时脚步都是轻盈的,嘴里嚷着现在就要请吃饭。
但拍摄过程并不顺利,阮灵吐槽自己大概没什么天赋,一个镜头要反复拍上十几次,她心情忐忑,感觉挺对不起工作人员,对方一再安慰她并没关系,她心理负担反而更重,焦虑到整晚睡不着。
痛苦、煎熬,阮灵陷在情绪里出不来,大哭一场,红着眼说钱原来这么难挣。
陈静安担心她的状态,开解无果,只好建议她跟对方负责人谈谈,看能否解约,支付一定的违约金也是可以的,阮灵不甘心,她想再试试。
既然阮灵坚持,她也没有再多说,跟往常一样背上琵琶,去练习室。
当天晚上,阮灵没回来。
陈静安打电话过去,没人接,又问过共同朋友,对阮灵的去向并不知情,已经近十点,拍摄早该结束,阮灵也是外省人,市内的朋友不多,再想到她这几天状态不好,陈静安担心阮灵出事。
最后一通电话,阮灵的手机关机,她坐立不安,打车去了摄影棚。
摄影棚搭设在五星酒店礼堂内,阮灵曾给她发过定位,她找过去,被酒店工作人员告知,拍摄早已经结束,礼堂已空,没人。
陈静安只好询问对方有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