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握着碎瓷,抵上他的脖颈。
他垂眼看着她,没有动。
看见她被泪水洗过而愈发澈亮的瞳孔,他微笑起来,道:“秦如眉,你敢动手吗?”
“我为何不敢……”她呼吸轻颤,似乎说出这些,已经足够让她崩溃,“付玉宵,你知道昨日是什么日子吗?我和付容愿成亲的大喜之日……可你都做了什么?”
“婚礼还没进行完,不是吗?你还没有和付容愿入洞房,合卺酒未喝,算不得数。”
她愈发悲怒,一字一顿,“可我和容愿已经行完了拜礼,我是他的妻子!”
他盯着她,唇角浅浅的弧度,眼中未染分毫笑意。
“是吗,可要行拜礼,必须得所拜之人同意应允,我是付容愿的大哥,只要我不同意你和付容愿的婚事,这礼就永远成不了。”
“你什么意思……”她怔怔盯着他,视线被泪水朦胧,“你不会让我回去了吗?”
他只微笑,“难道你觉得你还能回去吗?”
她被他话语刺中,愈发愣怔。
是了,就算付玉宵愿意放她回去,付容愿还会接受她吗?
他本就已经对她和付玉宵生了怀疑,如果昨日的事情没有发生,随着时间流逝,她会消除自己的心魔,对他坦诚相待,她会向付容愿证明自己嫁他的决心。
可是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