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们本来肚子里都存着几分气,一下子收获好多葫芦瓢,又有点儿手足无措。
他们是在赵柯当上妇女主任之后,才开始跟村子里的社员们逐渐加深接触,一时间很难适应这么面对面地平和交流。
而妇女们只当小年轻面皮薄,问到葫芦瓢咋测井眼,有干活时候的谈资了,就拍拍屁股走了。
只留下知青们面对铺一地的葫芦瓢无言。
能咋办,都用上呗,越多测得越准吧。
至于记号,知青们一合计,弄个稻草人吧,很简单,找两根棍用干草捆成十字架,再在十字架上面绑个稻草头,足够醒目了。
他们自信慢慢地把第一个稻草人立到地里,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路过的社员看见,大家伙又多了个关于知青的谈资,或者说是笑话。
“还稻草人儿,也太磕碜了。”
“没见过这么潦草的。”
“哈哈哈哈哈……”
因为赵柯提前叮嘱过社员们不要打击知青们的积极性,没有人当着知青们的面儿嘲笑,只是个别人见到知青们的时候忍不住发笑。
善意恶意,一般都能分得清。
知青们还以为是他们为大队做事,得到了社员们的认可,情绪越发高涨。
他们甚至觉得光凭报纸测土壤湿度还不够,得想办法扎进去,才能确定准确度,于是刘兴学和邓海信又去余三舅那儿托他做一个几米长的巨型木钻。
余三舅听了他们的描述,“……”
傻了吧?那咋能用?
刘兴学觉得很可行,信誓旦旦地说:“我们用两根绳子在底下拉着,作用力相似,肯定是可行的。”
他们太异想天开了,余三舅劝说不通,也去找赵柯。
赵柯听完:“……”
木钻钻地,他们是怎么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