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轮班的组长是许诚,也是他在赵柯走后,陪同苏教授。
苏教授采访其他社员期间,他一直不好说啥,这时候故作无奈道:“老爷们儿养家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怎么会怕辛苦。”
干活儿的男社员们闻言,附和——
“许诚说的对。”
“我们养家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对,庄稼汉只要能养一家老小,不怕辛苦。”
许诚看向存在感几乎等于无,默默干活的媳妇儿丁巧巧,叹道:“赵柯年轻,今年才刚当上妇女主任,新官上任想干一番事业,我们都能理解,就是心疼家里的媳妇儿,这么冷的天,我是宁愿她在家里做做家务,享福的。”
他眼里刻意作出的心疼,没人怀疑。
丁巧巧戴着线手套,握着锹干活,仿若不觉,头都未曾抬起来。
许诚没有得到配合,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又很快移开。
男社员们则是跟着他的话说道——
“说得在理,谁不心疼媳妇儿。”
“女人照顾好家,外头活儿有我们这些男人干就行。”
女社员爱听又不爱听,啐道——
“我们还心疼自家爷们儿呢。”
“就是,我们跟着排班儿,我们男人也能轻松点儿。”
“凭啥男人能干,女人不能干,我们也是赵村儿的一份子呢。”
“妇女能顶半边天,家里活儿也没撂下,不比你们男人差啥……”
男社员们说不过她们,声气弱了点儿。
“我们说一句,你们有两句等着。”
“不跟你们一群老娘们儿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