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至于?”
社员们就算这么想,也不敢应声,万一她冲着他们发火儿咋办?那不没脸了?
“我知道你们怎么想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还小题大做。”
赵柯锐利的视线划过所有人,并没有单单针对赵二叔他们这些一组做了事儿的人,“这个事儿,不是可大可小,就是很严重。”
“跟我讲什么人情世故,赵村儿大队只能讲光明正大,堂堂正正。”
赵柯根本不在意许诚这个人了,只对赵村儿社员们严厉道:“就为了小利小惠,做人的诚信都丢了,还想有以后?以后谁信任我们?”
赵新山从旁点头,严肃地教训:“诚信不能丢,一回掺次的,两回掺次的,下回谁还要咱们大队的砖?县里不卖砖吗?市里不卖砖吗?咱们拿什么跟人家比?公社买咱们的砖,那是赵柯磨嘴皮子磨来的,是公社扶持咱们大队,希望咱们大队做个榜样带动其他大队。”
“要是名声坏了,不说让公社失望,十里八乡信不过咱们,你们还想占那点儿小便宜,毛都没有!”
许诚想说话,“我……”
许正义重重扯了他一把,咬牙气道:“你消停点儿吧,还显什么眼呐!”
许诚被迫闭上嘴,眼依旧愤恨不平。
而他没能说出来,一组的社员们急急地解释:“我们没想掺多少坏的,就一点点儿,填补填补破的……”
“今天侥幸,觉得放纵一点儿没事儿,明天是不是觉得别的地方省一省也没有问题?以后再有别的活儿,是不是就要偷工减料了?”赵柯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厉,头一次对全村人用几乎训斥的口吻,“那是盖房子!一丁点儿都不能马虎!”
“万一出点儿啥事儿,砸在里头的人,不是你们的亲人,那也是别人的亲人,这孽谁背?你们说谁背!”
社员们惶然不安。
他们本意只是想多挣点儿钱,没想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
赵新山面色沉重,“咱们大队还组了建筑队,以后要是还能接别的活儿,不止是赚钱的问题,责任也重大……”
公社领导们担心赵柯膨胀,半路夭折,费心敲打,耐心疏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