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喝起来并不是那么难。
几乎属于药到病除,江黎刚喝下没多久,便缓缓掀开了眸,看着坐在榻前的荀衍,她吃力问道:“衍哥哥你一直在这?”
荀衍轻声道:“是。”
江黎心想,那方才看到的应该是梦了,也对,谢云舟不可能取血救她的。
是梦,一定是梦。
她心道。
但既然是梦,为何她会反复做同一个梦,几日来,都是如此。每次都是谢云舟扒开衣衫救她的场景,且一次比一次清晰。
还有他说过的话,要带她去看皮影戏,还要亲自演给她看。
江黎很困惑,再次陷入到了沉思中,周老夫人把玉镯拿给她,“阿黎,喜欢吗?”
江黎凝视着一处未曾言语,像是在想什么,周老夫人身侧的嬷嬷轻唤了她一声,“江黎小姐。”
“江黎小姐。”
江黎回过,“嗯?外祖母您说什么?”
“阿黎是不是身子不适?”周老夫人一脸担忧道,“苏嬷嬷去找大夫。”
江黎出声拦住,“外祖母不用,我很好,不用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