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飞红满地春风骤,落花偶然落在鸦鬓上,眠樱摘下花瓣,垂眸看着花瓣慢慢地飘落到水里,说道:「最近公主殿下答应了婚事,所以总算被放出来,她从前已经视靳大人为眼中钉,靳大人对她也是恶其馀胥,现在她自是把靳大人盯得更紧了。」
紫鳶不懂得国家大事,却知道有些芳客的夫人乐见丈夫找男妓,但有些芳客的夫人无法厌恶不忠的丈夫,只能把怒气发洩在男妓身上。正如清平公主恨不了秉公办理的父亲,也恨不了贪赃枉法的丈夫,那就只能恨上靳青嵐了。
「所以陛下才让靳大人受气,当作是安慰自己的女儿?」紫鳶耳中双明珠轻晃,薄罗透凝脂,隐约可见綰臂双金环,他犹豫地道:「靳大人……毕竟对圣上忠心耿耿,世道文恬武嬉,海晏河清也少不了他的功劳。」
眠樱鬓蝉似羽,轻紈低映娇嫵,似笑非笑地道:「制衡之术罢了,指不定陛下也想挫一下大人的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