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衍敛起眸子,抬手为她整理了一下头发,“我在门头守着,你休息一会儿,别担心。”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王唯一心头大安。她对殷长衍有信心。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戚言枫不会害她。
见一面吧,只要见一面,心中疑窦皆能消除。
殷长衍去门口守着。
大概是心头放松,王唯一困意袭来,昏昏欲睡。
打了个哈切,到床上去躺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耳边响起子时水滴沙漏声,一下接一下,王唯一沉沉得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从床上坐起来,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踏过门槛笑意盈盈地凑上来,为她沐浴更衣、梳妆打扮。
她很清楚自己在做梦,可是她既不能动也说不出话,身子像个傀儡一样任人摆布。
凤冠霞帔,珠宝首饰,冰凉的珠串偶尔擦过皮肤,凉凉的。
喜婆进来,满脸热情洋溢地说“吉时已到,请新嫁娘出阁”。
她有点儿慌,抱着床头柱子不撒手。可身体不受控制,自己站起来。
涂着豆蔻的纤纤玉指接过带着大红喜带,被喜婆搀扶着抬步走出房门。
跨过火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