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了。”
白南风面露怀念,“是啊,二十年了。”
室内一片沉静。
白南风想起工资这茬儿,“仇哥,我下面两个月的工资也换成青砖。”
“咋了,你每年分红换成的砖已经摞了那么多,还不够?”
“不好说,我家秋后要分家,我准备盖个大院子,到时候把我岳父岳母也接过来住。”
仇志远拿着打火机在手里转来转去,“我给你换三个月的,三个月后我准备
别的,到时候你跟我一起,砖窑厂我准备出手!”
白南风震惊,还真让岳父说准了,机会来了,仇志远家
脉很广,这肯定是挣钱买卖啊。
“行,我把最近几个月的订单都处理好。”
“嗯,你放假这段时间,我又接了一些订单,你到时候整理整理。”
仇志远在厂里巡视一圈就开着小轿车走了。
白南风指挥着工
,把盖在砖坯上的油毡揭开,
代各个窑的组长带领工
各归各位开工,他准备回办公室处理最近的一些订单。
厂里的院子只摆放了砖坯,做好的砖都已经被拉走送到买家手上。
药平县只有这一个砖窑厂,他们厂的客户却不只是当地老百姓,还有其他省份的客户。
这个砖窑厂是他十年的心血,八零年建好,那时他还没结婚,婚后前两年为了扩张业务,他全国各地到处跑,直到八二年才白涅之才出生。
仇志远对他有知遇之恩,八零年就给他每月工资一千块,这工资在九零年,在他们县城也算是高的,更何况在八零年呢。
就为了这份知遇之恩,白南风一拼就是十年,砖窑厂要转出去,他还是有点舍不得。
砖窑厂销量从零做到年盈利几十万,他用了五年时间,现在全国各地分销商已经上百个,这些都要考虑进去啊。
之前是客户,现在是朋友,接下这厂子的
还能把好质量关才行。
白南风回到办公室,从文件柜里取出几个大本子,把分销商的地址和电话重新记录在一个空白本子上。
室内一片安静,而老白家此刻和这里形成鲜明对比,喧杂声不断。
王秀芬今儿就做了两碗
蛋羹,一碗给白溯之,一碗给顾惜容。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大伯母为了一碗
蛋羹和她
吵起来了。
“娘,二弟妹又不是坐月子,
啥还给她单独做碗
蛋羹?都是您儿媳
,凭啥区别对待?三弟妹,你说是不是?”
徐洛秋看到只顾闷
吃饭的三弟妹就来气,想跟在她后边捡现成的,没门。
“凭啥?凭这是
娘家给钱买的,不只有
蛋,还有
呢!你们想吃,向你们娘家要啊!”
王秀芬碗在桌上重重一放,“现在还是我当着家呢,你受不了就分出去单过,敢对我大呼小叫,惯的你!”
“分就分,今儿咱把家分了更好!”徐洛秋怒不择言,说完就后悔了。
大伯立刻出来打圆场,“娘,别听这老娘儿们的气话,我可没想分家!”
白溯之看着这一出闹剧,简直无语了,一碗
蛋羹都能吵起来,快点分家吧,以后她家想吃啥就吃啥。
三叔和三婶这时也赶紧劝,“对,不分家。一家
住一起有活一起
,比别家快不少呢!”
王秀芬气的没再吃饭,这两家打什么主意她心里清清楚楚的。
老大和老三这工作,是老
子找京市的关系才安排的,每月四百块钱在这小县城,可比下去好多
家。
他们两家儿子多,都想着占老二家便宜,分家了这便宜可不就占不着了,也不知道这俩儿子随了谁,都是债啊,哎!
白溯之有些捉摸不透她爷和她
,对她爸的态度也让
疑惑不解。你说疼她爸吧,还要她爸几乎整个月的工资,不疼吧,这老两
有时候还挺向着她爸。
白溯之理不清这一
麻,不再想了,只希望到时候能顺利分家就行,离这两家叔伯远远的。
她爬下凳子,一溜烟回了东厢房。
白南风风风火火跑到顾惜容跟前,“妈妈,一会儿我出去做任务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