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又转业了。分配的地方还不是他们平城,而是到了更远的蒙市。
自从闺女随军之后,到现在已经好几年了。
她已经有十几年没见过闺女了。
往年家里的日子很穷,闹饥荒的那几年,她也没亏着闺女。
后面这十来年,闺女生孩子,她也不在身边儿。
温老太太这心里边儿很不得劲儿。
眼看着要到闺女家了,温老太太忍不住回想起姑娘小时候的模样。
还记得上一次看见闺女时,是闺女准备去随军的时候。那时候闺女还是一个小姑娘,梳着两条大辫子,白白净净的。
虽然左手的手腕儿有毛病,整个手不用,可她闺女长得好,一只手也比人家两只手的人强。
这么多年闺女写信回来,从来没说过自己过的有多苦,只说自己过的好。
月月给家里打钱,从开始的五块到后面的十块。
也不知道这钱是闺女怎么从牙缝里省出来的。
她要给家里边儿打钱,那得多看她男人的脸色。
温老太太又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又不是不疼闺女。若不是家里边儿的日子的确不那么好,她也不会要闺女每个月寄来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