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呢?”
“世家之中,不乏尸位素餐之徒,只是建国才这么些年,没想到情况会如此严重。”皇帝突然叹了口气。
严博终于感到不妙,改了语气,小心翼翼地问:“您难道……还听到了什么别的传闻。”
皇帝站起来,绕过书案向他走去。
“滥杀平民,戕害同门,□□恩师之女,强夺为妾,于战场之上多次延误军机,冒领军功……”
路过赵海德时,皇帝从他的手中抽剑出鞘。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在安静的正殿中荡开,严博吓得坐到地上。
皇帝执着剑,一步步向他靠近:“你犯的这些事情,就是拿十条命来抵都不够。”
“冤……冤枉啊圣上!”
严博惊恐地疯狂向后挪动,但除了“冤枉”之外,他说不出任何辩驳的话。
因为这些事都被严家瞒得很好。
皇帝能知道,就必然同时掌握了证据。
他急中生智:“即使……即使臣确实有罪,您也不应该在这里杀了我,而应该将我移交刑部查办啊!”
“然后等严党的人将你捞出,是吗?”皇帝冷笑。
杀士人是比较避讳的事情。
他上位后,又不似先帝那般杀伐凌厉,礼敬士人,尊重传统。
而根据传统,即使犯了死罪,只要对方有才华,有足够分量的人替他举荐,就能够将死刑押后,以功赎命。
严党要给严博准备足以赎命的“功劳”,并不算难事。
所以他一向有恃无恐。
万万没想到,皇帝居然有胆量跟先帝一样,先杀后审。
宝剑的寒光照得他眼睛生疼,他闭上眼,恐惧达到极点,忍不住发出惨叫来。
殿外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