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地里还等着抱孙子孙
呢。
三
说了会话，宋春汐便跟霍云回了南苑。
傍晚太阳刚刚落山，还剩下上方一点盖儿的时候，
竹就四处响了起来。
“砰啪”之声，连绵不断。
飞琼吓得躲在宋春汐脚边，整个蜷成一团。
“平时飞檐走壁的，天不怕地不怕，这回现原形了。”宋春汐嘲笑它，蹲下来轻轻捏它的耳朵，“以后还调不调皮？调皮我就让放竹。”
霍云：“……”
说她对这猫儿好吧，是真好，可训起来也够坏的。
他也蹲下来从后面抱住她，将下
压
她散着馨香的发髻里：“还说猫调皮，我看你也差不多。”
宋春汐颦眉：“胡说，我哪里有？”
将他一颗心搅得上上下下，
七八糟的，还不算调皮吗？他顺势又把她抱起：“该去吃饭了，省得母亲派来催。”径直就这么出去。
下们都在外面看放竹呢，宋春汐脸红，伸手打他：“快放下来，放下来！”
他笑，又抱了会才放开。
正房里的八仙桌上早已摆满佳肴。
向霍夫行一礼，夫妻俩坐在左侧，三喝酒吃饭，言笑晏晏。
饭后又围炉夜谈，直到子时，守岁完方才散。
初二，宋春汐回娘家拜年。
瞧见宋文昇，她就敲他脑袋：“我写了再接再厉，你就再不回信了？你现在的书法如何，等会给我看看。”
宋文昇捂着
：“过年就让我休息下嘛。”
宋仁章沉下脸道：“你要休息？明
送你去……”
宋文昇一声惨叫：“啊不不不，我不要休息了！”
宋春汐怪：“爹爹，他怎么回事？”
宋仁章冷笑一声：“你让他自己说，看看他有没有脸说出
！”
宋文昇低着，不敢吭声。
徐凤娘皱眉：“你大过年的提这些
什么？”向霍云道歉道，“相公他心
不好，你莫介意，他不是因为你来了才如此，前几就一直在骂文昇呢。”
宋春菲挨着姐姐右手边坐，悄声道：“哥哥好似搭上哪家的纨绔子弟。”
弟弟常溜出去玩，难道是被带坏了？宋春汐就想好好教训弟弟，但一会还要吃饭，确实会影响心，她便忍住没提，跟宋春菲说等上元节，接她一起去观灯。
宋春菲当然高兴，送了宋春汐一块自己新绣好的手帕，说跟她的是一对儿。
两个都是春天出生，她绣了浅红色的山茶花。
妹妹琴棋书画没她
通，可红比她厉害，也是互补长短了，宋春汐道谢后，收在袖中。
午饭就在娘家用了。
惦记弟弟的事，她后来悄悄问了母亲。
徐凤娘见霍云在院中，小声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斗蛐蛐，文昇
子皮，你也知，小孩儿似的，喜欢上看家斗蛐蛐。你爹知道了，了不得了，好似沾染多大的毛病。唉，你爹是望子成龙呢，以为文昇也会像他一样早早中举，现在发现期望要落空，能不气？”
宋春汐松一气，刚才听父亲的话，还以为多严重，还好只是看斗蛐蛐。
“爹爹之前说要送他，送去哪儿啊？”
“送去朱夫子那里，朱夫子行峻严厉，你爹要让文昇住在朱家，文昇吓得不行。”
宋春汐噗的发笑：“难怪，那他得争气点儿啊，至少当上童生。”童生是最低的要求，该读的书都读一读，以后为处世也能通透些。
“就是说嘛，但这孩子实在太皮，坐不住，心不静，跟个泥鳅似的，一没看住就不见了。不过也怪我，你爹不在家管不了，我在家竟也管不住，要是我多费些心，小时候就教好他也不至于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