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司空见惯的把戏。
沉默了会儿,她眉目沉稳:“我知道你内心不信,但说一千道一万,祖母不过是图个心安罢了。”
覃煊闻言一哂,不置可否。
老夫人沉下心,不跟他多废话,提起这次叫他过来的主要目的。
“这次叫你过来主要有两件事,此次事情也算提醒了我,她总不能一直待在家里,日后总要出门,但身边伺候的人明显不够全面,我知道你手下有不少会武的暗卫。”
闻言,覃煊拧眉,没想到老夫人居然打着这个主意。
他声音冷冷,截断了接下来的话头。
“我手下都是有用之才,都要用到朝廷政要上头,不可能浪费名额到内宅女子头上。”
老夫人不禁头疼,就知道他不会轻易同意。
夫妻关系处成他们这样也是少见。
她叹了口气:“祖母知道你意思,男儿在外建功立业本属平常,但家国天下紧密相连缺一不可,你不能只顾着在外头拼斗,兼顾内宅亦是你修身齐家之要。”
覃煊抿了抿唇,没吭声。
“听闻你们今早出门还撞见了,你说说你,明知道她身子不同又是孱弱妇孺,都不上心派个护卫跟上。”见他还是不为所动,老夫人干脆虎下脸道。
“煊哥儿,她到底是你娶进门的正室夫人!”
话落,室内一片静寂。
覃煊垂下眼眸,袖子下指尖稍稍攥紧。
良久,闭了闭眼。
老夫人不由舒了口气。
也不耐烦再说什么,只让他把手里上好金疮药送去一瓶,他手底下有个调配金疮药的医,药效以至宫里太子都眼馋。
然后挥挥手让他走了。
覃煊甩着袖子转身就走,通身背影包括头发丝都透着冷飕飕的不乐意,看得老夫人不由好笑叹息。
*
正黎院。
鱼柳一边小心给她煨汤,一边心疼地看着她用白纱布小心包裹起来的手腕,脸上几乎快哭出来。
“疼不疼啊,主子?”
陆今湘感受了下,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