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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嘴角笑意就没停过,忙活完朝政,背着手来回走, 快速挪动的脚步体现出他内心的激动。
突然停下脚步, 来到他身边, 拍拍他肩膀。
“述赫,你知道吗,孤现在很开心。”
“谁能看不出来。”覃煊扯扯嘴角。
太子也不计较他的不解风情, 仰头哈哈大笑几声, 在他身边坐下,挤着他肩膀道。
“孤成亲足足十一载, 终于得了一个儿子, 还是嫡长子,如何能不让孤开怀。”
太子今年已二十又八,膝下却仅有两名庶女, 太子妃当初也怀过孕, 只是坐胎没坐好, 不足月便产下一名没成活的女婴, 后头太子嫔妾曾诞下一个男婴,但男婴没长到一岁就没了,因而这个望眼欲穿的嫡长子就显得尤为珍贵。
他自幼被立为太子, 本应当受群臣拥护, 将来父皇百年后顺利登基, 但就因子嗣的事,叫朝臣心猿意马, 举棋不定, 更为那些奸党攻讦, 称他是一个没有太孙的太子,大好河山后继无人。
太子敞着腿,罕见不顾及尊贵端庄形象,盯着某空白处色怅惘。
他知道,头两年,父皇还坚定站他,认为只是时机未到,后来随着时间流淌,五年,八年,十年,渐渐地,连父皇都开始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