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外祖父让我转交给你的。”
覃煊倚靠在椅背,身上官袍已经脱下,身形松懒,一袭日常月白衫恣意风.流。
留在正黎院的换洗衣物终于派上用场,覃煊忙活两天两夜,精疲惫至极,直接带着东西来到正黎院,便顺势在正黎院换洗了衣物。
跟前是一个厚重的盒子,方方正正,表面木纹纹理,看起来颇有一种年代感。
她看覃煊一眼,覃煊正慢悠悠品茶,面上眉眼平和,恰似春风摇曳,吹落一树梨花瓣,簌簌地落在潺潺溪水中。
收回眼,她提手打开盒子,映入眼帘得是一层黄布,解开黄布,才露出里头的东西。
这居然是一件金丝锁甲,呈现网质结构,由密密麻麻的金丝孔套合扣缀而成,里头还覆着一层柔软皮面,整个好似现代那种铆钉朋克服,且还是十分时潮的黑金色朋克元素,看起来有些年头,但柔顺光滑,被人养护得很好。
许是看出陆今湘的疑惑不解,覃煊解释道。
“外祖母听闻我们要去西郊狩猎,担心你骑射不好,林场密林地带,再有不长眼的人把箭射歪了,遂让我把这件软甲交给你,让你贴身穿好,务必护好自身。”
这件软甲是覃煊当初胜仗的战利品,一共这么一件,被他送给最亲近的外祖母,就连老夫人也没份。
结果今日被外祖母送与陆今湘,连带着外孙的那份情谊,殷切盼望这对小夫妻能够好好的。
陆今湘愣了下,既诧异又感动,还有些哭笑不得。
“虽然但是,我不去西郊狩猎啊。”
“你不去?”覃煊愕然。
昨日他没回来,不得知老夫人安排她留下来的事情。
陆今湘便把老夫人说的话复述一遍,虽然没清楚解释,但覃煊听完就明白其未说出口的蕴含意思。
眼变得微妙,在她腹部转悠一圈,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祖母真真真情实感地认为她会怀孕啊。
“也罢,你就待在家里,索性只有三五日,就回来了。”
这两日几乎没怎么睡,覃煊头有些涨,站起身,准备回院子早些休息。
良什见他打算直接离开,连忙插嘴道:“主子您这几日忙于公务,晚膳都还没吃,用过晚膳再睡吧。”
陆今湘愣住,回过,说:“是该如此,我晚膳用的莲子百合羹,应当还剩下一部分,不如让膳房热一下,用过再睡,好歹暖下胃。”
覃煊想了想,应下,重新坐回位置上。
等待莲子羹呈上期间,覃煊闲坐桌前,无聊拨弄茶盏,陆今湘早已重新捧起那份刚刚覃煊过来放下的话本,津津有味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