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只栀子灯。
白天尚且看不大出来,可若是到了夜晚,灯芯一燃,外形仿若栀子果的灯笼通透明亮,气派无比。
除此之外,门框上的木杆攒尖还挂了不少饰品,花结、绒花、彩带……怎么鲜活怎么来,和之前颜色较为深沉的忻乐楼形成了鲜明对比。
到了最后一步:张贴牌匾。
“不知小郎君打算给酒楼取个什么样的名字?不能还是原先的‘忻乐楼’吧?”
木匠给他提建议:“这样,我说几个供你参考:仁和店、遇仙楼、高阳楼、银王楼、八仙楼……”
听对方报菜名似的一连吐出几十个酒楼名字,林稚连忙道:“我已经想好了。”
“就叫林氏酒楼。”
林稚是个起名废,从上辈子给家里的三只狗取名“大毛、二毛、三毛”就可见一斑,平时最怕遇到这种起名字的问题。
木匠笑道:“行,自然以小郎君的心愿为主。”
于是,一张写着“林氏酒楼”的黑色金丝牌匾便挂了上去。
装修工作总算大功告成。
从外面看,酒楼浓墨重彩,“林氏食铺”四个大字刚健柔美,宛如铁画银钩;内里别有洞天,粉墙青砖,木色食案,好不清雅美观。
连交工的临时工都忍不住夸了句:“这酒楼可真漂亮,要我说不比那春风楼差。小郎君好审美!”
林稚笑了笑。
刚刷完漆的墙壁还残留些味道,担心甲醛中毒的林稚决定先晾几天,等味道散散再搬过来。
这几天刚好可以办理退租事宜。
程朝云似乎对他会自己开一家酒楼并不意外,表情淡然地签好当初租店的文书,还说了句“祝小郎君财源广进”。
程砚清和他姐一样,接受能力良好,“林小郎君这是到别处去喝奶茶了”。
程令宜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鬼哭狼嚎道:“小郎君走了以后我到哪里去吃好吃的!”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家里是开酒楼的了?”程砚清拿扇子敲了敲他的头。
“开酒楼又怎么样。”程令宜捂着脑袋嘀咕,“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程砚清嘴角抽了抽,“这话用在这里不太合适吧。”
林稚不知道他们的所思所想,和众人告别之后,择了个良辰吉日,带着小弟们搬到了新酒楼。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