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远远看着司若尘,忽然有些失。
司若尘正握着球杆往回走,像一幅移动的画。碧绿的坪,天际的白云,灿烂的阳光,穿着宽松白色外套的少年越来越近。
远看只有一个廓,不急不缓,姿态随意,几乎融在光里,使
生出一种不真实感,疑心他是否真实存在。
等他走近,渐渐露出昳丽的眉目,气质冷冽如霜雪,就像从一幅平面的、静止的油画中走到现实世界。
色泽清新的油画,突然有了浓烈的色彩,鲜活明亮,使心摇曳又不敢妄想,多看一眼都会灼伤眼睛。
司若尘始终沉静,甚至因为场地太大走得太远,有些倦怠,一点创造了迹的兴奋都没有。
仿佛于他而言,一杆进是种稳定的发挥。
所以,这种常规作不值得惊叹。
绍旸已经放下了球杆,没有必要再比下去。
他引以为傲的天资在司若尘面前不过如此。
“你赢了。”绍旸说完,陷沉默。
他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