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离家念乡是寻常,习惯一二便好。昔年长岁离乡北上,在军营时也时有思乡,这并非什么不好的事。”
“你从来没有离开过家,这也是一种磨砺。”
桃榆仰着下巴看着语气淡淡但却柔和的霍戍,心里一阵暖流淌过。
霍戍没有因为昨天的事情责备他,这朝反倒是还出言宽慰,怎能会心无所动。
桃榆点点头:“我睡醒已经好多了,你别为我担心。”
两人收拾好下楼的时候,大伙儿也差不多好了。
“劳烦小二哥把我这水壶装满。寻常茶汤就成,这天儿不必苦茶也过得去。”
纪文良和几个人正在楼梯角同小二要茶汤,仰头便见着下来的两人。
“桃子哥,不舒服么?”
纪文良瞧见桃榆发红的眼尾,鼻尖也有点红,看着就跟病了一般。
他连忙放下水壶迎了上去:“是不是昨儿吹风着凉了?”
“没有,只是昨儿没太睡好。”
桃榆没好意思是说自己出来头一日便想家窝在被子里哭了,扯了个借口想把纪文良忽悠过去。
“声音都有些哑,还说没事,要不然吃点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