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道:“嘛呀,我没有累,还能走!”
而且大家都走得很慢,他并没有显得很像拖油瓶。
霍戍未有应答,只是抬手将桃榆的脑袋按到了自己的侧边的脖颈处:“别说话,当心摔。”
“走啊,你这死倔驴!”
“信不信老子抽死你!”
鞭子接触皮的声音在山道上格外响亮,牲
闷叫了一声。
田富等见着路上有行者打甩着鞭子,把跟前的驴得一条条血印,血腥味混杂着湿泥的味道格外腥臭。
半道坡子上,那驴拖着厚重的四个大箱子,任凭鞭子甩在身上,死活就是不肯挪动一脚。
反倒是气的抽驴的跳脚:“过了这坡,老子非得亲手宰了你!”
话音刚落,那驴跟听明白了话一般,忽而撒蹄子发了疯一样往前跑去。
惹起一片惊叫声。
“这驴发疯了!都快让开!”
话音刚落,只听哗嚓一声,接着便是不断碰撞的声音,最后砰的一声沉闷巨响一切归于了宁静。
“驴掉山崖下了!”
听得一声喊,方才抽打驴的男子惊震的张着嘴,慌忙冲上前去,步子过于急促,啪的还给摔了一跤。
也顾不得身上的泥,赶紧跌跌撞撞的奔到了崖边上:“哎呀呀!”
男子拍着大腿在崖边上又骂又跳:“杀千刀的死驴,我的货啊!”
霍戍一行闻声都凑上前去看了一眼,只见那驴已经滚落在了崖底,虽算不得高,可载着货物跌撞下去,早已经摔断了骨
没了气儿。
装货的箱子摔的烂七八糟,什么药器具撒了一片。
“都说了这坡不好走,非得省那点儿钱,这朝因小失大了吧。”
当地的从旁赶着牲
经过,还道了一句风凉话。
倒是不怪坡脚的本地蛮横,这半道上不乏有
嫌价格贵了未曾聘请本地的
力帮忙,牲
在这样的路上格外费力,爬在小半坡上就犟着不肯走了。
田富等亲眼目睹了这场灾祸,不由得都
凝了一
气,望向自己的牲
。
瞧见驴还踏实的托着货物行走,未曾出现懒怠的势
,心里都松了
气。
一行花费了将近两个时辰,总算是安全的过了龙尾坡。
下到平坦的官道上时,天色已经将暗了。
不过再行十来里的官道就能抵达连平府的驿站,那有官兵驻守,外定商户经行要缴纳过关税,也可在那儿歇息一晚。
为此倒是不必再慌了,即便是天黑了,打着火把过去也不算远。
大伙儿悬着的心这朝总算是落了地,不知觉竟累出了一身汗,河边的风吹过来还怪有些冷的。
谁也没闲着,先行将货物从牲身上卸下,让它们歇息片刻吃点水和
料,再把板车套上,这朝赶路就又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