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为了别的男人伤心欲绝,那个男人还就是自己,压根就没任何区别,周晏辞火上眉心都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了,矮身抱起她放置在床上。
他怒气汹汹的模样吓得盛南微以为他要用强,拔下珠钗指向他,边蹬着腿往后退边哭道:“你敢轻浮,我就让裕王府喜事变白事!”
好一个坚贞女子,胆敢以下犯上拿利器指着夫君,还以死明志。
周晏辞站在床边,高大的身影将烛光一并遮住,以一副不可冒犯的天人之姿傲视着她,“忘掉韦暨白,从此只有裕王,大崇的皇四子,周晏辞。你若是记不住,还心心念念着别的男人,我自有办法教你记住。”
本该是喜庆的洞房花烛夜,却陷入苦恼无眠。
翌日按照礼仪,新妇入府得随同夫君进宫参拜。侍女推门进殿时,发现盛南微穿着婚服跪地趴在床边睡了一夜。
连忙叫醒她梳妆过后,玉蝉将药膏递给她,小声劝道:“既已如此,夫人莫要伤了。这是醒脑药,闻一闻吧。进宫请安须得守礼,若是惹得圣上不满,老爷也会受牵连的。”
盛南微万念俱灰,只剩下父亲这唯一的牵挂了。她闻过药后,强撑着受了风的身子走出玄月楼。
周晏辞候在王府正门,远远地瞧见盛南微走过来,上次见她穿女装还是在缀锦楼,青丝垂腰很是秀美。如今见她云鬓高绾钗以东珠步摇,着一袭月白纱银绣玉兰纱衣,确有妇人模样了,恍若隔世。
他伸手想迎她上车,却不想被韩雪宁捷足先登,自作多情地搭上手,上车后更是矫揉做作地聒噪个不停。
睨着对坐着低眉侧目沉默不语的盛南微,周晏辞眸色一点点加深,百般忍耐才不至于在韩雪宁面前漏破绽。
知她执拗,却不知如此会曲解人。这般想着,周晏辞打算回府后再找她舒开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