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由刘道引着路,直往那段坍塌的甬道走去。
倘若想安稳些“拜访先贤”,那么重走一遍来时路,自然是最妥善的。
与此同时,楚维阳将一只手搭在那位王道肩膀上,年轻
手指如鹰爪一样,叩住道
的半侧琵琶骨,手腕处,白玉毒蛇吐着嗡鸣声,一点点扬起
,凑近王道
后心处的位置。
绛宫心室乃气血之枢机。
伴随着不时间蛇信的吞吐,一点点无形无质的毒炁,被从王道的绛宫心室中拔出。
早在之前,楚维阳已经用同样的方式,将刘道与张道
体内的毒炁尽数拔出,故而这次照旧施为,除却王道
似乎有些恐惧毒蛇,身形愈显紧张之外,刘道
与张道
行在灵丘山的葱郁树海之中,愈发显得轻松惬意。
事实上,除却楚维阳与手上的白玉毒蛇,谁也没能真切晓得那无形物质的毒炁尚未发作之前该是个甚么感受。
甚至掌握了《青竹丹经》的楚维阳,也未必敢说多么了解这种极高品质的毒炁。
只有亲自吐纳吞噬着毒炁的玉蛇,传递给楚维阳阵阵的欢喜绪。
想来是大有裨益的,想来这毒炁也是十分厉害的。
至少刘道和张道
是这样想的。
他们因是生出了一众无法言喻的松弛感,仿佛随着这一番施为,是百病祛除,沉疴痊愈。
这种松弛感,甚至教刘道失去了些谨慎。
踏在山林之间,他忽然回过,颇有些大胆的看向楚维阳。
“看罢,旷野里讨生活,夜夜,岁岁年年,看到的都是这样的荒芜苍茫景象,道是修行能得享天年,多活些
子,也不过是多受几
苦罢了。”
“我们哥几个,一辈子看到,尽都是这样的光景。”
“反而是道兄,出身庭昌山,端的是教羡慕。”
“也不知那山中修行该是甚么样的仙家盛景,道兄,不妨与我们分说一二,也教我们开开眼,见一见世面!”
话音落下,楚维阳听着这有些似曾相识的要求,并没有拔剑,但也没有说话。
他只是冷冷地看着刘道,病体煞白的脸色在幽暗夜幕下愈发显得
翳,一双鬼蜮里锻炼出来的眼眸,那
邃的幽暗,甚至要将四周的雾霭吞噬!
楚维阳只是这样沉默的盯着刘道,一直盯到刘道
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然后那种牵强的脸色逐渐变得尴尬起来,最后刘道
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只得狼狈的避开楚维阳的目光,却又不知该看向何处。
正此时,白玉毒蛇缩回了楚维阳的袖袍之中,年轻这才轻轻地拍了拍王道
的肩膀。
“好了!”
楚维阳惯常嘶哑的声音响起,回响在树海与浓雾之中,愈发显得朦胧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