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傻子。”
杭雨卿看着这些触目惊心的血迹和倒在地上陆时书,情绪崩溃,失声痛哭起来。
“你们不杀了我,他就不会离开的。”
她说:“留在这里陪我只有死路一条,可他是无辜的,整个陆府最不该死的人就是他,我不想把他也卷进来的。”
“别哭。”
陆时书听见了哭声,强撑着起身,胡乱擦掉脸上血迹,脚步踉跄地走过来,细心擦拭杭雨卿的眼泪,“是我自己要来陪你的,不怪你。”
“你们先聊聊吧。”沈千祈贴心地把空间让出,留给这对苦命鸳鸯。
她退到一旁,环视院子一周,最后在院子门口一棵樱树下找到了晏从今。
日光明媚,山风吹拂,花枝随风摇晃着,阳光从间隙处洒落,与花枝投下的阴影一同映照在晏从今身上,花影迷离,明暗交织。
片片花瓣随风飘落,他安静坐在树下,手里摆弄着傀线,认真又专注。
沈千祈有些好他在做什么,走近一瞧才发现原来是在翻花绳。
听见脚步声,晏从今头也没抬,手里的傀儡线已经变幻了好几个模样。
“处理完了?”
“差不多吧。”沈千祈在他旁边坐下,抱着膝盖看他翻花绳,“等他们聊完,我们应该就能出去了。”
晏从今食指勾着傀线,似是在思考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他大概是想翻个兔子出来,却始终不得要领,最后一步勾错了好几根线,线都乱成了一团。
沈千祈实在看不下去,壮着胆子凑近,替他勾了两根线,兔子的轮廓终于完全显现出来。
“你这两根线弄错啦,要先用无名指勾一下,最后再用食指拉。”
晏从今愣了片刻,看着手里的兔子眨了下眼,旋即唇边扬起一抹笑。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