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甩了张符纸。
“骂来骂去都是这几个词,你不累吗?歇会儿吧。”
沈千祈对这位前任大祭司和晏从今之间的恩怨并不了解,她只知道自己不想再放任这人继续骂下去。
符纸恰好封住了他的嘴巴,思索片刻,沈千祈又顺手往他身上贴了一张定身符。
“半个时辰后会自动解开,在那之前,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静静心吧。”
如果是在之前,这两张符纸压根起不到什么作用。
但曾经的大祭司现在只是一具人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最讨厌的人类牵着另一个他同样厌恶的晏从今离开。
他被定在原地无能狂怒,发不出任何声音,像一个跳梁小丑。
门外聚集的人群很快又将注意重点转移到了他身上,不出意外,未来几日内,这位大祭司又会再次成为所有鲛人茶余饭后的笑柄和谈资。
没有了难听的谩骂声之后,耳根顿时清净了许多。
沈千祈费力地拨开人群,牵着晏从今走到空旷的街道上。
虽然她知道晏从今不会在意,但她还是要说。
“别在意他说的,你很好,才不是他说的那样。”
晏从今愣愣地被她牵着,直到走出府外,他还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
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虚幻起来,只有沈千祈的脸和声音还是清晰真实的。
他的担心是多余的,沈千祈不会因为这些不好的话对他产生厌恶的情绪,甚至还会维护安慰他。
空荡荡的胸腔在这一瞬间被好像什么盈满了,充实而温暖,像是在春天掉进了盛开的花圃中,花香和清风萦绕周身。
他无比确信,这就是所谓的幸福感。
只有沈千祈能带给他这种感觉,他的幸福感来源就是沈千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