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笼。
笼中摆放了一碗清水和一个装着食物的托盘,看起来像是在里面养了什么宠物。
正在沈千祈惊讶于晏从今居然会养小动物时, 侍女低着头走上前打开了铁笼,而跟在她身后的晏从今就这么色如常地走了进去。
他靠着笼子的栏杆抱膝坐下, 脚踝以下的伤口触目惊心, 他自己不在意,侍女也不在意,只给他换了一碗干净的清水,收走没怎么吃过的食物后便重新锁上笼子离开了。
身为身份高贵的圣子,他就这么坐在笼子里, 身旁是一个装着清水的小瓷碗,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怪,就像是他被谁囚.禁豢养在铁笼里一样。
然而周围特许不用参与祭典的侍卫和下人却没有一个觉得不对,似乎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见怪不怪。
沈千祈:......?
这展开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没有困惑太久, 在见到随后赶来的沧渊时, 沈千祈就差不多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沧渊一直不喜欢晏从今,没少在背地里刁难过他。
有沧渊在, 小晏从今在海底城的日子就不会好到哪里去。
虽然从前在岸上时, 他过得也不算多好,今鹤和晏道辰各有各的变态之处, 但至少他们都将他当成了人来对待。
而现在......
沈千祈看着笼子里的晏从今, 倒也理解他之后为何要将沧渊做成人偶了。
“你看起来还挺适应待在里面的?果然天生就是个肮脏低贱的杂种。”
沧渊缓步走到笼子前,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笼子里的晏从今。
“听说你最近表现不错, 听话得很,继续保持。”
光是在旁听着,沈千祈就能感受到他话语里强烈的轻蔑和嘲弄,忍了又忍,才克制住想上去给他一拳的冲动。
然而晏从今却只是色平宁地抬起头,从铁栏杆的间隔中看向沧渊,眸光淡淡,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抱膝坐着,身上穿着的祭祀舞服饰还未换下,披着的宽大白绸罩住了他整个身体,看上去竟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感觉。
这模样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对他心软,但沧渊似乎是个意外,见他如此,反倒更想折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