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 就差拿着筷子敲碗了。
余清砚外套都没脱, 一边拆外卖盒一边说:“别着急, 这都凉了,我得给你热一下。”
余鹤探头探脑, 伸手去扒拉打包的纸袋:“就没有什么现成能吃的吗?”
“有。”余清砚拿出其中两个透明塑料盒:“凉菜,夫妻肺片和......烧鹅。”
余鹤吃凉菜的功夫, 余清砚去厨房热菜,放烤箱地放烤箱、放微波炉地放微波炉。
余清砚挽起袖子,又很快放下,拿出平底锅给余鹤热馅饼。
余鹤瞥了眼余清砚的背影:“把外套脱了吧,别弄上油。”
余清砚背对着余鹤应了一声:“还好吧,刚进屋还有点冷呢。”
“屋里2°你还冷?”余鹤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短袖:“我还怕你热,也给你找了个短袖呢。”
余清砚用锅铲把锅里的馅饼翻了个面:“我才不穿你的衣服。”
余鹤靠在椅背上,仗着颈椎好,脖子往后折过去看余清砚:“你怎么这么挑啊?”
余清砚侧身看了余鹤一眼,入目的除了余鹤棱角分明的下巴,就是余鹤脖颈间还没有完全褪去的瘀痕。
紫得发黑。
余清砚很心疼,但又没法说什么,毕竟是余鹤的亲生父母,余清砚也没办法说些什么,他和余鹤的性格完全不同,余鹤说起余世泉的坏话就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
其实说了又能怎么样呢,要是光看别人吃亏就能长记性,那天底下也没那么多倒霉蛋了。
非得自己在坑里摔过才知道疼。
“什么叫我挑?”余清砚把馅饼盛出来端给余鹤:“你怎么跟个大直男一样,我穿你衣服合适吗?”
余鹤很认真地皱着眉想了想,飞速运转的大脑也给不出合理的答案,他虚心求教:“怎么不合适了?”
余清砚把盘子扔在桌上:“哪儿都不合适。”他脱下外套搭在椅背上:“你想想要是傅总的衣服给别人穿,你不会觉得很别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