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老管家又脚步匆匆的往后院的梨园走去,在咿咿呀呀的戏台子下找到了长乐伯。
“老爷,还得劳烦您写几份请柬。”
眯着眼朝着戏台上看去的长乐伯歪着身子躺在躺椅上,他一手执着紫砂的茶壶,一手打着拍子。
听见老管家的话,他懒洋洋的翻了个白眼,说话都像从鼻腔里哼出来的。
“不是早早地发请柬出去了吗?就算有些缺漏叫西席补上了就是,没得大惊小怪。”
“哎呦,我的伯爷诶。”
老管家急的直拍大腿,:“是周国公府上的人传了话来,要一份帖子。”
“谁?!”
一听这名字长乐伯直接原地起跳,失手打翻了茶杯也顾不得心疼。
他瞪大了眼,声音高到破音,:“你说谁?国公府上的人来,还要一份请柬?老孟,你不是在蒙我吧。”
“我的爷,蒙谁也不敢蒙您啊。过来传话的就是孙首领。”
顷刻间,长乐伯浑身吊儿郎当的得意劲都散了,这个煞星,这个煞星好端端的怎么就肯来赴他这荒唐的戏宴呢。
京城其他人对周重邛的记忆或许淡薄了,但长乐伯可是印象深刻。
还在宫里上书房读书时,其他人不和那时还是长乐世子的他计较,他们一群混日子的纨绔子弟拉帮结派,日子过的好不威风。
只有周重邛这孙...这大爷是真敢对他们动手。
不是没有反抗过,明里暗里的,套麻袋、打闷棍、下马绊...什么法子损他们用什么。
可惜他们这些人错估了周重邛的武力,几个废物绑在一起都不够周重邛一只手打的。
舞到他眼前就被收拾一次,不服气找茬就被打一次,使损招就被按着打一次,作一次再打一次。
次次被打,你当世子爷不要面子的吗?
还真是,那个时候还要什么面子,一个个被打的鼻青脸肿,跪地求饶。
好不容易这牲口被支去了边关,长乐伯恨不得在宫里放烟花爆竹来庆祝。
去把那身蛮劲冲着那些蛮夷使去吧。
谁料第三年一开春,长乐世子就被降爵的老伯爷打包送到了边关。
正逢乱起,长乐世子是站着上战场,吐着爬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