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吃饭,早晚在家就随意糊弄,不饿脆不吃。
他还喜欢喝酒,又喜欢喝浓浓的绿茶。这都是极伤胃的。
现在盛景来了,自然要好好给他调养身体。当然,她自己也要调养。
盛河川的工资以前就很高,到了工厂后也没变,每月有一百三十五块二毛,各种票据也不少。他原先一个过
子,虽不很节省,却也没有太多花钱的地方,存下了不少钱。
盛河川需要养胃,盛景自己也要调养身体,所以盛景也没节省,每天清早就去排队买上二两煮粥;傍晚下班后就或是
或是猪肝或是骨
,都用来熬粥。
粥是最养的,且经济实惠。这年
物资匮乏,想要再吃点营养的东西都不行。而且这样吃还得用盛河川存下来的钱和票——容易过期的票,他用不着都换了期限长的来保存。现在要用了,也可以拿去跟
换
票。
否则一个月的票,这样吃能支撑一周就不错了。
这顿晚饭,除了一一大碗
糜萝卜白菜粥,她还做了白面馒
,拳
大小,她一个,盛河川两个。
饭刚做好,盛河川就回来了,乐呵呵地朝厨房里探进一个来,问道:“做什么好吃的?”
盛景笑道:“粥和馒。做好了,马上开饭。”
盛河川一听是吃粥,顿时笑眯了眼,赶紧舀水洗手。
盛河川小时候家境也不错,至少能吃饱穿暖。后来当了十几年的兵,生活习惯上粗糙许多。饭前洗手这习惯,也是盛景来后说了他两次才改的。
那时盛河川还嘟哝,说盛景不像是在农村长大的。盛景没理他,也不解释。
谁说农村就不能讲究卫生了?
盛景把粥盛出来放到托盘上,又去拿蒸笼里的馒。盛河川洗了手,拿了碗筷,爷儿俩回到盛河川那间堂屋兼卧室,坐下来吃饭。
盛河川也不嫌烫,呼啦一声喝了一粥,连连点
:“好吃,这粥我是白吃不厌。”
喜欢就好。盛景原还担心盛河川味重,喜欢吃重盐重辣刺激的食物。那些对他的身体都不好。
他能喜欢喝粥,那是再好不过了。
她道:“等星期天休息,您去看看医生,检查检查您的胃。这些年饥一顿饱一顿的,我都担心您的胃有什么大问题。”
这话盛景已说过一次,现在又旧话重提,盛河川本来想继续拒绝的。但孙的关心让他很受用,他不想拒绝孙
的这份好意。
但他还是道:“现在医院里好医术的医生都遭了罪,剩下的实在没什么本事。尤其是那些工农兵大学毕业出来的,不治死就算不错了。”
“那您认不认识医术不错的老中医?调养身体,还是得中医最好。”盛景道。
盛河川道:“这个倒有。前面胡同住着个宋老儿,以前是中医院的国手,因为留过洋可遭了不少罪,寒了心又年纪大了,他现在不大给
看病。我跟他有几分
,可以去让他帮拿个脉。”
“那不如一会儿去?”盛景道,“吃过饭就去吧。”
“成。”盛河川点。
盛景给他拿了个馒,又起身去了厨房,把那瓶白酒拿进了堂屋,放到盛河川面前。
“这是马婶儿的二儿子拿来的,说是您托他买的。我问他多少钱多少票,他说要送给你。”
盛河川的眉皱了起来:“我什么时候托他买白酒了?”
“没有吗?”盛景疑惑道。
盛河川心念一动:“你把当时的况说说。”
盛景又不是真的十六岁从乡下来的姑娘。她前世什么没见过?陈常凯是个什么想法,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当时她就挺无语。她才十六岁,是个未成年。陈常凯之前也没跟她说过话。忽然存了这样的心思,简直莫名其妙。
不过这年十六七岁结婚的也有,生了孩子等岁数到了再去打结婚证的多的是。有些
脆就不打。反正事实婚姻大家承认,
子就这么过下去了。
陈常凯来跟她套近乎,估计不是看上她,而是看上盛河川的家产,想要吃绝户呢。
她跟盛河川描述了一遍当时的形。因为不知道盛河川在她婚姻这事上是个什么想法,她在说话时就有意无意往那方面引。
果然,盛河川听完看了盛景一眼:“他不会是想打你的主意吧?”
“有可能。”盛景大大方方地点道,“我也感觉他有那意思。”
“那你是怎么想的?”盛河川问道。
盛景正要趁此机会把话跟盛河川说清楚:“爷爷,我还小呢。再说,五年内我不打算考虑结婚的事。”
盛河川算了算:“你今年十六岁,五年后也才二十一岁,确实不着急。”
他又赞许道:“你这样想就对了,不要急着结婚。”